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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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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个中山装纸人……他生前就是沈家的人？
他说的“时辰到了”……过了好半天，我才哆嗦着爬起来，腿还是软的。
香烧掉了一大半，灰白色的粉末圈有些地方似乎颜色变深了。
我胸口的黄符，不知何时边缘已经焦黑卷曲。
我小心翼翼地把香根和变色的香灰收拾掉，又检查了一遍铁盒和锁，确认没有其他变化，这才惊魂未定地下楼。
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那些破碎的画面和那句“时辰到了”。
后院埋着东西？
埋着什么？
那个铁盒是空的？
还是里面曾经装着什么，被埋了下去？
天亮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后院。
拾古斋的后院很小，长满了荒草，堆着一些破砖烂瓦和早就不用的花盆。
我凭着记忆中画面的大致方位——靠近后院墙角的一棵老槐树下——开始用铁锹挖掘。
挖了不到半米深，铁锹碰到了硬物。
我小心地扒开泥土，露出了下面一块猩红色的布，已经腐朽不堪，一碰就碎。
红布下面，是一个一尺见方的石板。
掀开石板，下面是一个浅浅的土坑，坑底，赫然放着那个黑铁盒！
和神龛里那个一模一样！
但神龛里的那个是……赝品？
还是这个才是假的？
我心脏狂跳，用树枝小心翼翼地把坑里的铁盒拨弄出来。
盒子同样锈迹斑斑，同样有一把黄铜小锁。
我试着用手碰了碰，没有昨晚那种刺骨寒意和异象。
我把两个铁盒都拿到前厅，放在一起对比。
几乎完全一样，连锈蚀的痕迹都相似。
唯一的不同，是神龛里那个铁盒盖上的符文，在特定角度光线下，隐隐有极其暗淡的流光闪过，而挖出来的这个，符文就是普通的划痕。
哪个是真的？
还是都是真的，作用不同？
我正对着两个铁盒发愣，店门被拍得山响。
“开门！
查消防！
开门！”
是王秃子的声音！
还有其他人嘈杂的脚步声。
我心头一紧，赶紧把两个铁盒塞进柜台下面的暗格里（我爸以前藏私房钱的地方），刚收拾好，店门就被粗暴地撞开了。
王秃子带着四五个人闯了进来，这次还有一个穿着不合身制服、戴着红袖章的中年男人，眼神躲闪。
“小子，昨天说的，考虑得怎么样了？”
王秃子大喇喇地走进来，四处打量，“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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