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72193"
["articleid"]=>
string(7) "634621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88) "烟味，还有汗味、体味，各种声音嘈杂地混在一起，讨价还价声、收音机里的戏曲声、孩子的哭闹声。
丙排七号在市场最深处，靠近一个公共厕所，气味更加“丰富”。
摊位很小，就是个用防水布搭起来的棚子，里面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旧物：罗盘、铜铃、缺角的八卦镜、颜色可疑的符纸、一些看不出年代的陶罐瓦当，还有一堆旧书和卷轴。
棚子后面坐着个人，正在一个小煤炉上煮着什么，气味难以形容。
“请问……徐师傅在吗？”
我提高嗓门，盖过旁边的噪音。
煮东西的人抬起头。
是个干瘦的老头，头发花白稀疏，脸上皱纹深刻得像刀刻，左边嘴角有点歪，眼神浑浊，但偶尔闪过一丝让人不太舒服的精光。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腿一长一短，右脚边果然靠着一根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棍。
“谁啊？”
他声音沙哑，像破风箱。
“是……周克阳周警官让我来的。”
我赶紧说，把名片递过去。
老头（应该就是徐瘸子）瞥了一眼名片，没接，继续用一把破蒲扇扇着炉火。
“周家那小子？
他让你来干嘛？
我这儿不办证不消分。”
“不是……”我凑近些，压低声音，“是我家里……店里，遇到点怪事，周警官说您可能懂行。”
“怪事？”
徐瘸子停下扇子，上下打量我，目光像刮骨刀，“你是阴柳巷那家‘拾古斋’的？”
我心头一跳：“您怎么知道？”
“哼，”徐瘸子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那地方，晦气冲天，隔着半拉城都能闻到。
你身上就带着那股子味儿，陈年老鬼的阴债味儿。”
他用扇子指了指旁边一个小马扎，“坐。
先说事儿，再说价钱。
提前说好，我这儿，咨询起步价五百，出手另算，上不封顶，童叟无欺。”
五百！
咨询费！
我差点跳起来。
但想到那些夜半登门的纸人和当票上“满门生魂”的字眼，还是肉疼地掏出钱包，数出五张红票子，递过去。
徐瘸子接过钱，对着光验了验真假，这才慢条斯理地揣进怀里。
“说吧，纸人买货？
付的冥币？
领头的穿中山装？”
我目瞪口呆：“您……您都知道？”
“猜的。”
徐瘸子搅了搅炉子上的瓦罐，里面黑乎乎的东西翻滚着，“你们陈家那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64509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