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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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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姐姐沈沅，正是死在八年前。
皇帝口中的“十年”，指的……是什么？
他透过她，看到的“故人”……又是谁？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檀香，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
皇后焦急的呼唤，高无庸压低的劝慰，宫人们极力压抑的抽气声，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沈晏宁只觉得，自己仿佛正站在一道刚刚裂开的深渊边缘。
脚下，是东宫太子隐秘的、关乎姐姐死亡的替身之迷。
面前，是九五之尊失控的、淌着鲜血的、指向另一个未知“故人”的疯狂凝视。
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她尚未知晓的、可怕的联系？
她缓缓地、极慢地抬起眼睫，迎上皇帝那双翻涌着无尽痛苦与混乱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
她清晰地看到，皇帝眼底那癫狂的漩涡，似乎因为她这平静到近乎冷漠的注视，而凝滞了那么一刹那。
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中的光芒急速黯淡下去，被一种更深沉、更晦暗的阴鸷所取代。
那凝视她的目光，依旧未曾移开分毫，却已不再是单纯的“透过”她看旁人，而是牢牢地、带着某种审视与评估的意味，锁定了她本身——沈晏宁，大梁的太子妃。
高无庸终于寻到机会，用一块干净的绢帕死死按住了皇帝鲜血淋漓的手，颤声道：“陛下，您的手……奴才这就传太医！”
皇帝没有回应高无庸，也没有再看自己流血的手。
他仍旧盯着沈晏宁，片刻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含义不明的哼声，似嘲弄，又似疲惫。
然后，他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大步朝着殿外走去，明黄色的袍角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将那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腥气，搅得更浓。
“陛下！
陛下！”
皇后急唤两声，又猛地顿住，转头看向还立在原地的沈晏宁，眼神复杂难辨，惊疑、审视、探究，还有一丝极力压抑的不安。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匆匆对沈晏宁丢下一句“你先回吧”，便带着宫人，疾步追着皇帝的方向去了。
偌大的正殿，转瞬只剩沈晏宁主仆二人，以及地上那几滴尚未干涸的、刺目惊心的鲜血。
疏影早已是面无人色，此刻才敢上前，声音发颤地低唤：“太子妃……”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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