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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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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景衍的荣耀归功于皇帝的信重，又表明自己与太子同心，担忧他经验不足。
皇后听着，捻动佛珠的手略略一顿，看了她一眼。
“太子仁孝勤勉，陛下自是看在眼里。
监国虽是重任，却也是历练的好机会。
你有这份心，时时规劝太子，谨慎持重，便是好的。”
皇后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久居高位者特有的平缓与距离，“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便多言。
只是如今你身为太子妃，一言一行更需谨慎，当好太子的贤内助，为陛下分忧，为太子稳固后方，便是你的本分。”
“母后教诲的是，儿臣谨记。”
沈晏宁低头受教，又顺势提起几样宫中琐事，将话题引开。
殿内熏着檀香，气氛看似和睦。
皇后问了几句她的饮食起居，她也一一含笑答了，言语间偶尔流露出对李景衍饮食的关切，将一个关心丈夫的妻子角色扮演得滴水不漏。
就在沈晏宁斟酌着，想如何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向“东宫旧人”或“早年旧事”时，殿外忽然传来内侍略显急促的通传声：“陛下驾到——”沈晏宁心头一跳，与皇后同时起身。
只见殿门口光影一暗，一道明黄色的高大身影已走了进来。
皇帝李玄，年近五旬，因常年勤政，两鬓已染霜色，但眉目间威严深重，龙行虎步之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度。
只是今日，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潮红，眼神也不似平日清明锐利，带着几分明显的、酒后未散的浑浊与恍惚。
“参见陛下。”
皇后领着沈晏宁行礼。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目光在殿内逡巡，掠过皇后，最终落在了沈晏宁身上。
那一瞬间，沈晏宁清晰地看到，皇帝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猛地收缩了一下，瞳孔深处似乎有某种压抑了许久的、剧烈的东西轰然炸开。
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脚步竟踉跄了一下，旁边随侍的大太监高无庸连忙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扶住了他的手臂。
“陛……”皇后似乎也察觉了异样，刚想开口。
皇帝却猛地甩开了高无庸的手，直勾勾地盯着沈晏宁，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像是透过她在看某个遥远而刻骨的幻影，震惊，狂喜，痛苦，绝望……种种情绪激烈地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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