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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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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语气是不容商榷的温柔。
沈晏宁柔顺地应了,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一切如常。
只是躺在那张宽大柔软的沉香木拔步床上,帐幔低垂,隔绝了外间微弱的光亮,身旁传来李景衍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时,沈晏宁却睁着眼,毫无睡意。
黑暗中,感官变得异常清晰。
她能闻到锦被上熏染的安息香,能听到更漏点点滴滴,远处宫墙上传来的、模糊而规律的梆子声,以及……自己胸腔内,那颗缓慢而沉重跳动着的心。
三年。
整整三年。
她像一只被精心饲养在金丝笼里的雀鸟,饮着蜜水,吃着珍馐,听着主人最动人的情话,几乎忘了自己为何会飞入这笼中。
如今,笼门仿佛自己掀开了一道缝隙,让她窥见了笼外截然不同的、冰冷而残酷的真相。
那饲主温柔抚摸她的手,或许早已沾满了她至亲的血。
恨意如同藤蔓,在黑暗里疯狂滋生,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带来窒息般的痛楚。
可越是痛,她的神志却越是清明。
不能慌,不能乱。
李景衍是太子,是储君,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
沈家虽是将门,在朝中有些根基,但与东宫、与皇权相比,无异于蚍蜉撼树。
她若此刻表露半分异样,打草惊蛇,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牵连整个沈家,甚至……让姐姐的死永远石沉大海。
她需要证据。
需要了解更多。
关于姐姐的死,关于李景衍与姐姐的过往,关于那幅画背后的一切。
而这一切,必须暗中进行,不能借助任何可能被东宫耳目察觉的力量。
沈家……暂时也不能惊动。
父亲当年的态度,已说明了很多问题。
她缓缓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将翻腾的心绪一点点压回心底最深处,重新封冻起来。
直到窗外天色透出第一丝蟹壳青,身旁的李景衍动了一下,似将醒来,沈晏宁才轻轻阖上眼,调整呼吸,做出沉睡的模样。
李景衍醒来,如往常一般,侧身看了她片刻,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方才悄声起身,由内侍伺候着更衣洗漱,往前面处理政务去了。
听着他脚步声远去,沈晏宁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再无半分睡意。
疏影带着宫女进来伺候她起身梳妆。
铜镜里映出的女子,云鬓花颜,眸光流转间依旧温婉动人,只是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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