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72070" ["articleid"]=> string(7) "634620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50) "的温度。

姐姐死的时候,才十七岁。

对外说是急病。

可沈晏宁记得,姐姐身体一向康健,去世前几日还笑着答应要教她绣一幅新的蝶恋花样子。

不过去了一趟城外的普济寺上香,回来便一病不起,短短三日,药石罔效,芳魂消逝。

母亲哭晕过去几次,父亲只是沉默,沈家上下对姐姐的死因讳莫如深。

那时她年纪小,悲伤过后,疑惑被时间渐渐冲淡。

直到三年前,一纸太子妃的诏书突如其来地降临到她头上。

沈家上下欣喜若狂,父亲看向她的眼神却复杂难言,最终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叮嘱她:“宁儿,入了东宫,谨言慎行,万事……以殿下为重。”

她曾以为那是父亲对女儿嫁入天家的担忧与不舍。

如今想来,那叹息里,恐怕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愧疚与悲凉吧?

愧疚于将一个女儿送去填补另一个女儿留下的空洞?

悲凉于明知是火坑,却不得不将女儿推进去,以维系家族荣宠?

李景衍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顶,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宁宁,给孤生个小皇孙吧。

像你最好。”

沈晏宁在他怀里,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放软了身体,含糊地“唔”了一声,像是害羞,又像是默许。

烛火“噼啪”爆开一朵灯花,光影晃动了一下。

池中的睡莲在夜色里无声收拢了花瓣。

春熙堂内,暖香浮动,情话呢喃,一派恩爱无双的景象。

而怀抱之外,东宫的夜色正浓,宫墙深深,锁住了多少秘密,又酝酿着多少即将到来的风暴?

沈晏宁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推开那暗格的一刻起,她脚下的路,便已不同了。

姐姐,阿沅。

她在心底,无声地念着这两个字,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八年时光也未曾稀释半分的思念与痛楚。

等着我。

无论真相多么不堪,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

---夜渐深,李景衍多饮了几杯,揽着她絮絮说了许多话,大多是朝堂琐事或是对未来的畅想,言语间对她的倚重与爱怜丝毫不减往日。

沈晏宁只是安静地听着,适时回应,扮演着一个完美倾听者的角色。

直到亥时末,李景衍才有了些倦意。

“今日便歇在春熙堂吧。”

他道"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6448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