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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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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我是大梁最受宠的太子妃,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爱我如命。
直到我意外发现他书房暗格中,藏着一个与我七分相似的女子画像。
背后题字:“吾爱阿沅”。
那是我早逝嫡姐的闺名。
大婚之夜,太子深情吻我:“孤终于得到你了。”
我假意娇羞垂眸,心中却冷笑。
他不知我入东宫,本就是为了查清姐姐的死因。
更不知那夜宫宴,龙椅上的帝王醉眼朦胧,将我错认成故人。
他碾碎酒杯,鲜血淋漓中对我喃喃:“十年了……你终于肯入梦。”
---暮春的黄昏,东宫深处,沉香的气息已压不住渐起的燥意。
沈晏宁从书房那扇沉重的紫檀木门内退出来时,脊背挺得笔直,像一竿风雨里不肯折的翠竹。
贴身侍女疏影迎上来,将一件天水碧的素锦披风轻轻拢在她肩上,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微凉的手背,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太子妃,”疏影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旁可闻,“太子殿下已在‘春熙堂’设了小宴,请您移步。”
“春熙堂”,东宫西南角一处临水的精舍,太子李景衍每逢心绪佳时,最爱在那里与她独处,赏花,听琴,或是……说些旁人听不得的软语温存。
以往这时候,沈晏宁大抵会垂下眼睫,唇角抿出一弯恰到好处的、羞赧又温柔的弧度。
那是李景衍最爱看的模样,他说过无数次,宁宁,你垂眸浅笑时,最是动人。
可今日,她只是极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掠过庭院中那几株开得正盛的海棠。
胭脂色的花瓣重重叠叠,在渐浓的暮色里红得有些触目惊心,像泼洒开的、未干的血渍。
方才在书房,李景衍从身后拥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手中狼毫笔走龙蛇,是一首新得的咏海棠诗。
他的气息温热,拂过她耳廓,带着惯有的、不容错辨的珍视与缠绵。
“宁宁看,这‘胭脂匀泪’四字,可衬得上你今日这身衣裳?”
她身上是一件银朱色云锦宫装,是昨日才由尚服局呈上的新制春衫。
李景衍亲自挑的颜色式样。
她当时对着铜镜试穿,他在镜中看她,眼神专注得几乎要将她熔化进去,说:“这颜色,唯有宁宁能压得住。”
她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似乎侧过脸,眼波流转了一下,低声道:“殿下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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