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72016" ["articleid"]=> string(7) "634619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64) "—那地主是刘县丞的远亲。

接着,张寡妇的表兄(那个书吏)被县衙找了个由头,罚了三个月俸禄。

“贤侄啊,不是表叔不帮你,”书吏苦着脸找到李弘,“刘县丞放话了,你要是考上秀才,他就让我卷铺盖走人。”

李弘拿出二两银子:“表叔放心,我若中了,自有办法。”

书吏将信将疑地走了。

府试前夜,李弘吃了张寡妇做的晚饭后,忽然腹痛如绞,上吐下泻。

请来的大夫说是“吃了不洁之物”,开了几副药,但效果甚微。

张寡妇急得直掉泪:“明日就考试了,这可怎么办!”

李弘脸色苍白,却异常冷静。

他让张寡妇煮浓姜汤,又用艾草熏蒸腹部。

半夜,疼痛稍缓,他强迫自己睡了两个时辰。

天未亮,他撑着虚弱的身体赶往考场。

脸色蜡黄,脚步虚浮,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撑不下去。

更糟的是,考场上,他被分到了最角落的号房——紧邻茅厕,臭气熏天,蚊蝇乱飞。

这是有名的“厕号”,专用来“招待”不受待见的考生。

“张承嗣,丙字十三号!”

衙役唱名时,眼中带着讥诮。

周围考生投来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刘文昌从宽敞的甲字三号房探出头,故意大声道:“哟,张案首这是病了?

要不要我替你跟考官说说,让你回家歇着?”

李弘没理他,提着考篮走进号房。

恶臭扑面而来,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他放下考篮,先观察环境:号房窄小,只有一桌一凳;墙角有蛛网,地面潮湿;隔壁就是茅厕,能清楚听到如厕声。

桌上放着一张纸,写着考题:《论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此题刁钻。

若批判贵族特权,必得罪考官;若一味维护,则显得谄媚无骨。

李弘闭目片刻。

前世职场中,他见过太多这种“送命题”。

答案往往不在两端,而在中间的微妙平衡。

他睁眼,研墨,铺纸,提笔。

第一句就不同寻常:“礼不下庶人,非轻庶人也,乃因庶人日劳于耕织,无暇习繁文缛节;刑不上大夫,非纵大夫也,乃因大夫知耻,有过自劾。”

将“特权”转化为“体谅”和“高要求”。

接着他笔锋一转:“然今有庶人勤学而明礼,有大夫枉法而不知耻,则此古训当如何?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6448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