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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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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是的救赎。”
他放下酒杯，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你以为，你打听的那些陈年旧事，你猜到的那些所谓‘根源’，就能让你显得与众不同？
让你有资格来‘拯救’本王？”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果然知道我在调查他！
“本王不需要拯救。”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阴影将我笼罩，“本王只需要……”他俯身，气息逼近，“疼痛。”
“真实的，尖锐的，由你带来的疼痛。”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病态的渴求，“只有那个，能让本王感觉到……还活着。”
他伸出手，不是像往常那样捏我的手腕，而是轻轻覆在了我握着匕首的袖口上，隔着衣料，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所以，林筱，”他直视我的眼睛，眸中风暴凝聚，“拿出你的刀。
给本王第七刀。
别再让本王……失望。”
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自毁的期待，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忽然明白了，他邀我来，不仅仅是为了“赏菊”，也不仅仅是为了应对我的第七刀。
他在试探。
试探我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带着“虚伪的怜悯”而来。
试探我的刀，是否还像之前那样，只是为了“讨债”而冰冷无情。
他需要疼痛来确认存在，也需要这疼痛的来源——我——保持“纯粹”。
我缓缓抽出了匕首。
银亮的刀刃在秋日的阳光下，泛着寒光。
夏侯瑾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甚至还微微挺直了脊背，仿佛在迎接某种仪式。
我没有刺向他。
而是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中，调转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左臂。
“你做什么？！”
他厉声喝道，下意识想夺刀。
但我动作更快。
刀刃划过手臂的皮肤，不深，但足够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小臂滴落在地。
疼痛让我蹙了下眉，但我看着夏侯瑾瞬间变得震惊乃至慌乱的眼睛，声音平静：“这一刀，是为了告诉你，疼痛，不是存在的唯一证明。”
“怜悯或许虚伪，救赎或许自以为是，但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而做。”
“夏侯瑾，”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母亲的事，我很遗憾。
但那些死去的女子，她们不欠你的。
你的恨，你的痛苦，不该由她们来偿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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