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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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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龙章凤姿，正是大好年华，岂可独身？
老夫看，在座的各家淑女，皆是德容兼备，比如林尚书家的这位小姐，方才献舞，便是翩若惊鸿……”他的话头，精准地引向了我。
一瞬间，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有好奇，有探究，有幸灾乐祸。
我感觉到夏侯瑾的目光也落了过来，冰冷，锐利，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手中把玩着那只白玉酒杯，指节微微泛白。
老郡王还在继续：“……与靖王殿下，倒是颇为般配。”
席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谁都知道靖王对女子的“忌讳”，这老郡王看似说媒，实则是把我和夏侯瑾同时架在火上烤。
皇帝也看了过来，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在无数目光中站了起来。
我知道，此刻的反应至关重要。
恐惧退缩，只会沦为笑柄，也可能激怒夏侯瑾。
顺从答应？
那更是找死。
我走到殿中，向皇帝和那位郡王行礼，声音清晰平静：“臣女谢郡王抬爱。
只是，臣女蒲柳之姿，粗陋无文，实不敢高攀靖王殿下天潢贵胄。”
我顿了顿，抬起头，目光坦然（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伪装出的、属于原主的怯懦与仰慕）看向夏侯瑾的方向，却又不敢长久直视般迅速垂下，轻声道：“且……靖王殿下风姿，如皓月当空，令人心折。
臣女……自知不配，唯有遥祝殿下，早日觅得真正倾心相待的良配，举案齐眉，白首不离。”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既全了皇家颜面，又委婉拒绝，更重要的是——我那“怯懦仰慕”的眼神和“祝他觅得良配”的话，恰恰迎合了外界对夏侯瑾“不近女色”是因眼光极高的猜测，或许能微妙地取悦他那变态的自尊心？
我说完，殿内依旧安静。
我能感觉到夏侯瑾的目光一直钉在我身上，像要把我剖开看透。
那目光里有审视，有意外，或许还有一丝……被我那番表演勾起的新奇？
良久，皇帝才哈哈一笑，打破了沉寂：“林卿家的女儿，倒是懂事。
罢了，儿女婚事，讲究缘分，强求不得。
今日只论佳节，不提其他。”
危机暂时解除。
我退回座位，掌心全是汗。
隔着歌舞人群，我瞥见夏侯瑾收回了目光，自顾自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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