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66125" ["articleid"]=> string(7) "634550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2章" ["content"]=> string(2608) "年卷宗,旁敲侧击地向府中老仆打听旧事,甚至冒险通过翠蓉,接触一些曾在宫中伺候过的年老宫人。

线索零碎而模糊,指向一段被刻意掩埋的宫廷秘辛:关于先帝的一位宠妃,关于她离奇的暴毙,关于她留下的那个年幼的皇子,以及皇子身边那些接连“意外”身亡的嬷嬷和宫女。

那个皇子,就是夏侯瑾。

据说,那位宠妃死状极惨,且被污以秽乱宫闱的罪名,死后不得入皇陵。

而当时年仅七岁的夏侯瑾,被扔进冷宫旁的废殿,自生自灭长达两年。

那两年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他被接出来时,性情大变。

我似乎触碰到了他扭曲根源的冰山一角。

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女子,是否在某个瞬间,眉眼或神态,与他记忆中造成他巨大创伤的某个人(或许就是他的母亲?

)有所重叠?

他将对命运、对施虐者的滔天恨意,扭曲地转嫁到了这些“替代品”身上?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讨债”,我的每一刀,岂不是在反复撕开他最鲜血淋漓的伤疤?

这真的能“拯救”他吗?

还是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没等我想明白,宫中的中秋夜宴到了。

宴席之上,歌舞升平。

夏侯瑾坐在席间,神色淡漠地饮着酒,偶尔与旁人交谈两句,依旧是那个矜贵冷漠的靖王。

只有我知道,他那平静表象下,压抑着怎样的暗流。

酒过三巡,皇帝突然开口,提及北境战事暂缓,有意在宗室及重臣子弟中,为几位适龄的公主郡主挑选驸马。

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几位青年才俊,其中,也包括了夏侯瑾。

夏侯瑾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饮尽,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堪称温雅的弧度:“儿臣残破之躯,性情乖戾,恐耽误佳人,不敢高攀。”

话说得谦卑,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谁都听得出来。

皇帝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席间的气氛却微妙地变化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

按照套路,这种时候,往往会有不怕死的(或是别有用心的)人跳出来,试图“成全”好事,或是借此打压夏侯瑾。

果然,一位素来与靖王不太对付的老郡王,借着酒意,呵呵笑道:“靖王殿下过谦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46400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