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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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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54) "烧烤和小龙虾。
正吃得开心。
隔壁桌传来一阵嘈杂声。
“服务员！”
“这啤酒怎么是热的？！”
“会不会干活？！”
“把你们老板叫来！”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光头大汉。
正拍着桌子大吼。
一个穿着油腻围裙的服务员。
低着头。
不停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冰柜坏了...”“我去给您换一瓶...”那声音。
有些耳熟。
沙哑，粗糙。
带着一种被生活碾压过的卑微。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那个服务员正好抬起头。
四目相对。
我愣了一下。
虽然那张脸已经变得蜡黄浮肿。
眼角的皱纹深得像刀刻一样。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林婉。
才三年。
她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大妈。
手上全是冻疮和油烫的伤疤。
再也没有了当年的精致和傲气。
看到我。
她浑身一震。
手里的啤酒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碎了一地。
酒液溅湿了她的裤脚。
那个光头大汉怒了。
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妈的！”
“笨手笨脚！”
“想烫死老子啊？！”
“赔钱！”
林婉捂着脸。
不敢反抗。
只是不停地流泪。
“对不起...我赔...我赔...”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
指指点点。
晓雅也看到了这一幕。
有些不忍心。
拉了拉我的袖子。
“老公，那个大姐好可怜啊。”
“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我收回目光。
剥了一只小龙虾。
放进晓雅的碗里。
平静地说：“不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每个人。”
“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快吃吧。”
“凉了就不好吃了。”
晓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乖巧地吃起了虾。
那边。
老板闻声赶来。
对着林婉一顿臭骂。
扣了她半个月工资。
林婉低着头。
像条丧家之犬。
默默地蹲在地上。
收拾着碎玻璃渣。
哪怕手指被划破了流血。
也不敢吭一声。
而在她收拾完起身的那一刻。
她的目光再次偷偷看向我这边。
眼神里。
是无尽的悔恨和羡慕。
看着我给晓雅剥虾。
看着我们谈笑风生。
看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幸福。
如今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绽放。
而她。
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
看着这一切。
腐烂。
发臭。
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结完账。
搂着晓雅走出了大排档。
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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