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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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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7) "崩地裂。
我站在弥漫的尘埃和废墟中间，毫发无伤，只有无尽的茫然与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们需要您的合作，林先生。”
赵磐的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您的‘病症’需要被控制和引导。
而根据我们的预测，这个世界，可能很快……就需要您这份不受控制的‘力量’。”
---所谓的“合作”，大部分时间就是被关在郊外一个代号“琴房”的绝密地下基地里，像一只被观察的小白鼠。
无尽的测试，枯燥的“冥想”，还有赵磐那永远看不出情绪的冷脸。
“集中精神，林默！
尝试在音乐中锚定‘自我’的坐标！
识别你的边界！”
戴着耳麦的研究员透过厚厚的防爆玻璃，用扬声器发出指令。
自我？
当播放肖斯塔科维奇那充满战争阴影的交响乐时，我感觉自己成了在斯大林格勒废墟中冲锋的士兵，杀戮的本能淹没了理智；当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 It》前奏响起，我又仿佛化身舞台中央的流行之王，每一个动作都引动气流，脚尖点地就能蹿升数米。
我的形态在音乐的洪流中剧烈变化，时而肌肉盘虬如巨人，一拳下去测试用的特种钢靶子像纸糊一样变形；时而身体变得半透明，指尖划过空气带起劈啪作响的幽蓝电弧。
但“林默”在哪里？
那个只想找个角落安静待着，害怕被人注意，早上会因为挤不上地铁而焦虑的普通人，在这一切力量的喧嚣中央，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失控依旧如影随形。
一次测试勃拉姆斯的《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某个宁静的慢板乐章突然触动了体内某个未知的开关，整个造价惊人的测试舱内壁，瞬间被一种绝对零度般的极寒覆盖，坚硬的合金冻得像饼干一样脆，然后在我一次无意识的深呼吸中，碎裂成漫天闪烁的冰晶粉末。
赵磐看着实时传输的损失数据和监控画面，脸色冰封，只丢下一句：“修复费用从你的‘合作津贴’里扣。”
虽然我知道根本没有津贴。
“你的不稳定，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后来补充道，眼神锐利。
我知道。
我一直都是。
这身不由己的力量，是诅咒，不是恩赐。
偶尔，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我会被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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