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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宇听着江亦风周密而充满义气的安排,看着他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切,冰冷的心湖深处,终于有了一丝真正的暖流涌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沈天宇点了点头,伸出手。
江亦风会意,也伸出手,两只手在半空中紧紧握在一起。没有豪言壮语,但那份同进同退、并肩作战的决心,却在无声中传递,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坚定。
“内部取证,我来。”
“外部调查和安全,交给我!”
简单的分工,明确的职责。一场针对戚书珩和裴景川的、无声却注定激烈的反击战,就在这个弥漫着酒香和兄弟义气的酒吧角落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时光在伤痛与沉寂中悄然流淌,沈天宇腰间的剧痛逐渐转为一种深嵌入骨髓的钝痛,如同生了锈的旧零件,每一次活动都发出无声的抗议,但至少,他不再需要完全依赖轮椅,可以勉强支撑着自己,进行一些缓慢而小范围的移动。这微不足道的“好转”,却给了他实施计划最基本的身体条件。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别墅宽大的落地窗,给冰冷奢华的空间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暖金色。沈天宇扶着墙壁,一步步缓慢地挪进厨房。他的动作因为谨慎和疼痛而显得格外迟缓,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冷静,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丝毫波澜。
他系上那条熟悉的、洗得有些发白的藏蓝色围裙,开始准备晚餐。动作不再像结婚纪念日那天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而是如同执行一个既定的程序,精准,机械,不带任何感情。他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戚书珩平日里还算能入口的清淡口味,摆盘依旧细致,却失去了那份精心点缀的用心。
当戚书珩结束一天的工作,带着一身疲惫和属于上位者的冷冽气息回到别墅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沈天宇正将最后一道汤羹端上餐桌,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清瘦而沉默的侧影,空气中弥漫着食物温热的气息。
这场景,与往日并无不同,甚至比以往更加……平静。
戚书珩脱下外套,随手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目光在沈天宇身上停留了片刻。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同。以往的沈天宇,在她回家时,要么是隐忍的沉默,要么是带着卑微的讨好,眼神里总会有些许情绪,哪怕是恐惧或麻木。但此刻,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连看到她回来时那细微的肢体紧绷都消失了。
她微微蹙眉,但连日来的工作压力和根深蒂固的轻视,让她并未深究。或许,是这次车祸和重伤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知道反抗无用,终于“想通”了,打算安分守己地继续当他那个依附于她的“沈先生”。这个认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甚至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施舍般的满意。
她走到餐桌主位坐下,没有对沈天宇的劳动表示任何谢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中进行。只有银质餐具偶尔碰撞盘沿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渐渐沉落的夜色。
沈天宇吃得很少,动作缓慢,大部分时间只是低着头,像是在专注地对付着碗里的食物,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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