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58784" ["articleid"]=> string(7) "634452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6章" ["content"]=> string(3498) "

他的直接和专业,让沈天宇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没有隐瞒,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语气,开始陈述。从他为戚书珩退圈开始,到五年婚姻里无处不在的冷暴力、精神打压和人格贬低;从外婆去世被锁门错过最后一面,到戚书珩摔碎母亲遗物、将他冒雨买回的糕点扔进垃圾桶;从裴景川的屡次构陷挑拨,到戚书珩当众的羞辱和车祸后那句“添麻烦”;再到如今老宅即将被变卖,他连最后一点念想都无法保住……

他没有渲染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但那些冰冷的细节堆积起来,却勾勒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精神虐待图景。同时,他也提到了自己名下几乎为零的财产,以及戚书珩掌控下的巨额夫妻共同财产。

在他陈述的过程中,谢明轩一直安静地听着,偶尔在面前的便签上记录几个关键词,眼神专注而冷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惊讶,仿佛在听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案件。

当沈天宇提到自己开始有意识地收集证据时,他拿出了那部旧手机,调出了几段录音——有戚书珩刻薄的辱骂,有她轻描淡写决定卖老宅的通知,也有裴景川看似关心实则煽风点火的言语。他还展示了几张之前偷偷拍下的、自己手臂和身上淤青的照片,以及那次车祸后额角缝针、躺在病床上的惨状。

谢明轩仔细地听着录音,看着照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待沈天宇全部说完,咖啡馆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谢明轩放下手中的笔,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天宇,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法律条文般的清晰和力量:

“沈先生,根据您的陈述和目前提供的初步证据,我可以明确告诉您几点。”

“第一,戚女士长期以来对您进行的贬低、辱骂、孤立以及情感上的漠视,在司法实践中,已经可以构成较为严重的精神虐待。当众羞辱、毁坏您具有特殊情感价值的物品等行为,更是加重情节。这些,都是可以在离婚诉讼中,作为主张对方存在过错、并请求精神损害赔偿的有力依据。”

“第二,关于人身伤害。您提供的伤痕照片,以及车祸中您为保护她而重伤、对方却反应冷漠甚至指责您‘添麻烦’的情况,虽然直接证明对方实施暴力的证据可能不足,但结合精神虐待的背景,足以描绘出您在婚姻中处于弱势且身心遭受伤害的状况,这对争取法官的倾向性很有帮助。”

“第三,财产方面。情况确实比较复杂。”谢明轩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您名下资产微薄,而戚女士名下及她所掌控的凌云集团相关资产数额巨大。根据婚姻法,这些在婚姻存续期间获得的财产,原则上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但是,如何理清、评估,并最终进行分割,将会是一个非常艰难和漫长的过程,对方必然会设置重重障碍。尤其是,如果涉及到股权这类复杂资产。”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天宇带来的录音设备上,语气加重:“如果您决定启动离婚程序,那么,目前这些证据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完整、更有力的证据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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