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758728" ["articleid"]=> string(7) "634452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5章" ["content"]=> string(3576) "
“你安心在这里养着,医生说了,你这伤得静养。”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交代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需要什么跟护工说,或者让景川安排。”
沈天宇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戚书珩似乎也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解决了什么麻烦事的轻松:
“另外,栖梧巷那套老宅的手续,景川那边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买家也基本谈妥,价格还算理想。等资金到位,正好可以投入到新项目的运营里。”
她说得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只是在通知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今天天气不错。她甚至没有去看沈天宇瞬间攥紧的被单边缘的手指,和那骤然失去所有血色的脸颊。
那套承载着他所有童年记忆、父母痕迹、与外婆相依为命过往的老宅,那个他最后的念想和情感归宿,就在她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被彻底宣判了死刑。
沈天宇的胸腔里仿佛有惊涛骇浪在翻涌,有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想要破体而出。他想怒吼,想质问,想将眼前这个女人虚伪冷漠的面具撕得粉碎!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微微垂下了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那片汹涌的暗流。在被子下面,无人可见的角落里,他的右手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枕头下方,指尖精准地找到了那个细微的凸起。
轻轻一按。
一声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极其轻微的“滴”声在枕下响起。
录音,开始了。
他维持着垂眸的姿势,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安静地听着戚书珩用她那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将他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和依托,彻底剥离,碾碎。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只有枕头下那支冰冷的钢笔,在无声地、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记录着这绝望的救赎之后,更加深沉的、来自于最亲密之人的,致命一击。
凌云集团总裁助理办公室外的开放式工区,戚书宁坐在自己的实习工位上,对着电脑屏幕有些心不在焉。她面前摊开着一份需要录入数据的报表,指尖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着,心思却早已飘远。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在姐姐别墅客房外捡到的那枚奖杯碎片,以及那本日记里透露出的沉重与挣扎。姐姐戚书珩对姐夫沈天宇那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掌控,裴景川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真正温度的脸,还有父亲那天隐晦的提醒……所有这些,像一团乱麻,纠缠在她心头,让她对这个她从小视为偶像的姐姐,对眼前这份光鲜亮丽的实习工作,都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一丝隐隐的不安。
“书宁,”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是裴景川的秘书,一位三十多岁、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性,“裴助理那边有些积压的文件需要整理归档,他下午外出开会,你方便的话,进去帮忙处理一下?主要是把电子文档按项目分类,备份到部门共享盘。”
“哦,好的,没问题,林姐。”戚书宁连忙收敛心神,站起身,脸上挤出符合实习生身份的、略带腼腆和积极的笑容。这是一个进入裴景川办公室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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