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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储备:100/100。躯体状态:健康(受环境影响,感官受到强烈冲击,心率加速)。
激活任务:《邶风·击鼓》。见证“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之场景,体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之悲壮誓言。
规则提示:高烈度战争环境,生存为第一要务!严禁脱离阵列,严禁在关键时刻做出影响战局之行为!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促与严峻,甚至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冰冷杀伐之气。《击鼓》!那首以战鼓开篇,诉说征战之苦、思乡之切,并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千古誓言的诗歌!眼前这令人窒息的军阵与震耳欲聋的鼓声,正是其最直接、最残酷的写照!
我低头看向自己。一身沾满泥污、散发着汗臭的赤色徒卒号衣,外面套着一件磨损严重的皮质胸甲。手中握着一杆沉重的长戈,戈头冰冷,木质的杆身因无数次握持而变得光滑。脚下是一双即将磨破的草鞋,踩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的土地上。脑海中多了些关于军阵站位、基础劈刺格挡动作,以及如何在这绞肉机般的战场上尽可能活下去的、模糊而血腥的记忆碎片。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战鼓擂得镗镗响,士兵踊跃练刀枪。别人修路筑城墙,我独从军到南方。)
诗句在脑海中炸开,与眼前的景象严丝合缝地对应起来!那“镗镗”的鼓声,正是此刻耳边这催命的雷鸣!那“踊跃用兵”的,正是我身边这些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驱策向前的兵卒!而我,正是那“独南行”的征夫之一!
体内那源自《无衣》世界的“同袍之志”力量,在此刻感受到了强烈的共鸣与召唤,开始自主地微微沸腾,但它似乎也被这远超当初边塞遭遇战的、庞大而冷酷的战争氛围所压制,难以完全舒展。而那历经《式微》、《伐檀》淬炼的“坚韧”之力,则如同本能般迅速遍布全身,帮助我抵抗着这无处不在的杀伐之气带来的精神冲击,稳定住因震撼而微微颤抖的手脚。
“站稳了!小子!”旁边一个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老兵,用胳膊肘狠狠撞了我一下,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跟着前面的旗号!别掉队!也别冲太快!不想死就机灵点!”
我深吸了一口充满铁锈与尘土味的冰冷空气,用力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长戈。我的“共情”之力,在此刻不敢完全放开,只能小心翼翼地感知着身边这有限范围内,袍泽们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对家乡的瞬间闪念,以及被鼓声和军令强行激发出的、近乎野兽般的凶悍。
“咚!咚!咚——!”
前方的鼓点节奏骤然一变,变得更加急促、高亢!那是进攻的命令!
“杀——!”
如同堤坝决口,压抑已久的喊杀声猛然爆发,汇成一股撕裂天地的恐怖声浪!整个军阵如同解开了束缚的洪荒巨兽,开始向着视线尽头那隐约可见的、另一片同样庞大的黑色潮水,发起了决死的冲锋!
我被身后的人流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狂奔!脚下的土地在无数双脚的践踏下剧烈震颤。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震天的杀声、垂死的惨叫、兵刃切入骨骼的闷响!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奔跑、杀戮与被杀戮!
我的“岁月回响”之力,在这极致混乱与暴烈的环境中,被动地、疯狂地吸收着这片古战场上,自不知多少年前起就不断重复上演的、同类的血腥与悲怆。无数破碎的兵器、染血的旗帜、倒毙的尸骸影像,如同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飞速闪现,加重着此刻的残酷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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