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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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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6) "就像我对他最后的那点母爱。
倾倒而出，再也收不回来。
“妈！
你干什么！”
周念惊愕地看着我。
我把空碗重重地放在窗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我转过身，看着他，也看着顾淮。
我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静。
“顾淮，谢谢你。”
“医药费我会结清，剩下的事，不用你再费心了。”
然后，我的目光，落回到周念的脸上。
“周念，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做任何事。”
“从我走出这间病房开始，你我之间，生死不复相见。”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没有丝毫的留恋和犹豫。
顾淮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我走到病房门口，手刚要碰到门把手。
身后，传来周念歇斯底里的哭喊。
“林岚！
我恨你！”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握着门把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我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将那所有的哭喊和咒骂，都关在了身后。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我的身上。
很暖。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那块压了二十年的巨石，仿佛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搬开。
我自由了。
第10章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回店里，也没有回家。
我去了我爸妈的墓地。
墓碑上，是他们年轻时笑得灿烂的黑白照片。
我把一束白菊放在墓前，然后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絮絮叨叨地跟他们说着话。
说我这些年的委屈。
说周文斌的无耻。
说周念的愚蠢。
也说顾淮的出现。
我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
但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该流的泪，早就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流干了。
夕阳西下，我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房子挂到了中介网站上。
我要卖掉它。
卖掉这个承载了太多不愉快回忆的地方。
然后，换一个城市，换一种生活。
彻彻底底地，和过去告别。
第二天，顾淮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没有提周念，只是问我，有没有兴趣，去他的公司上班。
“我公司旗下的服装品牌，正好缺一个设计总监。”
“你的才华，不应该只被困在那个小店里。”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
我几乎就要答应。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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