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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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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0) "，噩梦，并不会轻易散去。
中午时分，店里的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客人，笑着迎上去：“欢迎光临，随便看看。”
然后，我的笑容再次僵在脸上。
门口站着的，是周念。
他一夜之间，像是憔悴了十岁。
眼窝深陷，布满血丝，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厉害。
“妈。”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不是你妈。”
我转身，继续整理货架，把他当成空气。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
“妈，我错了。”
“我昨天不该带他来。
我不该跟你那么说话。”
“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
如果是昨天之前，听到他这么说，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不会了。
镜子碎了，就不可能复原。
有些底线，一旦被触碰，就再也没有退路。
“你的家，不是在这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爸呢？
他没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吗？”
周念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低下头，声音充满了挫败和痛苦。
“他……他走了。”
“昨天我们从家里出来，他说去找朋友借宿，让我在酒店等他。
可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没回来。
今天早上，我发现他把我的手机和钱包都拿走了。”
第4章周念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被现实击碎后的茫然。
我熨烫衣服的手，顿了一下。
果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周文斌还是那个周文斌，为了钱，连亲生儿子都可以算计。
周念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血丝和乞求。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地方去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
他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放下熨斗，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儿子。
他的痛苦，他的无助，他的悔恨，我都看在眼里。
若是以前，我早已心疼得将他揽入怀中。
可现在，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所以呢？”
我淡淡地问。
“你来找我，是想让我给你钱，还是想让我收留你？”
周念愣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在他的认知里，母子之间，哪有这么多计较。
他犯了错，只要他道歉，母亲就应该无条件地原谅他，接纳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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