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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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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36) "像是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不用看了，就照着这个做。”
他从墙上摘下一幅油画，递给我。
画上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眉眼和岑寂有七分像，但神采飞扬，笑容灿烂。
“照着他做。”
岑寂说，“这是五年前的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人，五年，能变化这么大？
从阳光普照，到乌云盖顶。
胡十九的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响起：“快走，这屋里有东西，很凶。”
我的指尖一凉。
岑寂像是没看到我的异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黑卡。
“尾款，麻烦您快一点。”
2.回到工作室，胡十九的脸色就没好看过。
他设了个结界，把整个屋子罩住。
“你沾上那东西的味儿了。”
我脱下外套，闻了闻，只有一股灰尘味。
“别闻了，狐狸的鼻子比狗灵。”
他翻了个白眼。
我懒得理他，开始对着油画给纸人塑形。
那张“快乐”的脸，在我手下一点点成型。
确实诡异。
我做这行十几年，做的都是悲悲戚戚的悼念品。
第一次做一个笑得如此开怀的纸人，还是给活人用。
半夜，我被一阵“咔咔”声惊醒。
声音从工作室传来。
我抄起一把美工刀，悄悄走过去。
工作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我贴着门缝往里看。
那个已经成型的纸人，竟然自己从架子上坐了起来。
它僵硬地扭动着脖子，竹篾骨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它在学油画里那个青年的姿态。
侧头，微笑。
嘴角咧得比我设定的还要夸张，几乎要撕裂到耳根。
胡十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就说吧，这玩意儿在吸引它。”
“它是什么？”
“一个饿了很久的食客。”
胡十九声音沉了下去，“而你的纸人，就是一盘刚出锅的满汉全席。”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好像惹上了大麻烦。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是岑寂。
我接通，他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喻小姐……”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快好了吗？
我求求你，快一点！”
“出了什么事？”
“它……它来了，它就在我门外！”
电话那头传来“咚咚”的闷响，像是有人在用头撞门。
“快！
再给你加一百万！
今晚！
今晚就把它送过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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