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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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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直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敢这么做。
如今,他亲手将最致命的证据,送到了我面前。
我当着他的面,小口小口地,将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甚至对他露出了一个依赖而感激的、符合“病人”身份的微笑。
“谢谢你,韩涵。”
他满意地看着我,眼神深处是猎人看着猎物踏入陷阱的笃定。
回到卧室,关上门的瞬间,我脸上的温顺瞬间消失。
我立刻冲进连接卧室的洗手间,反锁上门,毫不犹豫地将两根手指伸进喉咙深处。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我俯在马桶前,将胃里还没来得及吸收的、混着药物的牛奶,全部吐了出来。
呕吐物的酸腐气味充斥鼻腔,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拍打脸颊,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女人。
韩涵,这场戏,我会陪你演到最后。
但结局,由我来写。
第二天,陈老师准时到来。
他精神矍铄,慈祥的目光在我和韩涵之间流转,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
寒暄过后,在书房落座。
最初的交谈还算正常,我尽量表现得体,回答着导师关于近况的询问。
韩涵坐在一旁,面带微笑,不时补充几句,扮演着完美丈夫的角色。
但很快,按照计划,我开始“发病”了。
当陈老师问及我对某个新兴心理学流派的看法时,我原本清晰的思路突然变得“混乱”,语言开始颠三倒四,眼神也开始“涣散”。
“老师……我……那个……我觉得不对,但是……好像又对……”我用力揉着太阳穴,表现出极大的痛苦。
“脑子里……有很多声音……在吵架……”陈老师关切地皱起眉:“林灵,你没事吧?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韩涵立刻适时地介入,他坐到我身边,轻轻揽住我的肩膀,用一种沉重而充满歉意的语气对陈老师说:“陈老师,抱歉,没提前跟您说。
林灵她……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
医生诊断是重度焦虑伴随臆想症,我们……正在积极治疗。”
就在这时,我猛地抬起头,瞳孔剧烈收缩,手指颤抖地指向书房空无一物的角落,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别过来!
滚开!
那里有东西!
有东西在看着我!
韩涵!
救救我!”
我的表演投入而逼真,将一个精神崩溃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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