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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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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化不开的担忧。
看到他醒来，她眼睛一亮，立刻想凑过来，但又像想起了什么，克制地停在了原地。
“你……感觉怎么样？”
她小心翼翼地问。
江澈看着她，笑了笑，“死不了。”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沈月赶紧上来扶住他，让他靠在床头。
她的手碰到他的胳膊，凉凉的，很舒服。
“这是哪里？”
江澈问。
“这是我家。”
沈月小声说，“在海边的一栋房子，很安全。”
江澈点点头，又问：“学校那边……怎么样了？”
提到学校，沈月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乔曼曼……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江澈并不意外。
亲眼目睹了那样的神迹，又被教训得那么惨，她的精神不崩溃才怪。
“那天晚上，我把所有在场的人，关于我真身的记忆都消除了，包括林薇。”
沈月解释道，“他们只会记得，乔曼曼因为嫉妒，霸凌同学，最后自己失足掉进泳池，被刺激得发了疯。”
“至于我们两个，就当是请了长假。”
江澈静静地听着。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保护了她，也保护了那些无辜的人。
“那你呢？”
江澈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还要回去吗？”
回大海去。
他没有说出口，但沈月明白他的意思。
她已经成年了，诅咒也解开了。
她随时可以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沈月沉默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剩下窗外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江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知道，陆地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他只是一个凡人，生命不过百年。
而她，拥有近乎永恒的岁月。
他有什么资格，将她留下？
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我明白。
回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
他说完，就别过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求她。
就在他心如刀割的时候。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地覆上了他的手背。
是沈月。
“江澈。”
她靠得很近，江澈能闻到她发间传来的，像海风一样的清香。
“你还记得‘海月泪’吗？”
她问。
江澈一愣。
他当然记得。
那是传说中能救人鱼的圣物。
“传说，‘海月泪’是月光在海面上凝结成的眼泪，千年才能等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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