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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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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份，无法接受，与我大吵一架，然后……跳下了忘川河。”
苏清的脑子“嗡”的一声。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让她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真的……跳河自尽了？
还是在阴曹地府，跳的那条传说中能洗去一切记忆的忘川河？
“忘川河水，可涤尽前尘，消融魂魄。
凡人落入其中，必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季渊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的魂魄，已经被河水冲散了大半。”
“我倾尽半身神力，才将你残存的魂魄捞了回来，为你重塑了肉身。”
“但是，你的记忆，也因此被一同洗去了。”
“你忘了我，忘了我们的一切，也忘了……你是如何发现我的身份，如何与我决裂的。”
苏清呆呆地听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大脑，已经无法处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
原来，她早就死过一次了。
是季渊，硬生生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代价是，她忘掉了一切。
“所以，你不是和我离婚，而是我……忘了你？”
“可以这么说。”
季渊的眼神，黯淡无光。
“我把你送回人间，抹去了所有人关于你我关系的记忆，让你以一个‘离异’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因为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
“我只能躲在暗处，默默地守护你。”
“那块玉佩，就是我留给你最后的保障。”
苏清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年前，季渊会那么决绝地离开。
不是他不爱她。
而是她，亲手推开了他。
她甚至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她无法想象，当季渊看着她跳下忘川河时，是怎样的心情。
也无法想象，这三年来，他一个人，是如何背负着这一切，默默地守护着一个已经将他遗忘的“前妻”。
愧疚，心疼，自责……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对不起……”苏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
“季渊，对不起……”她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她还能说什么。
季渊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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