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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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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7) "写满了“我不信”的眼睛，没有过多解释。
他只是缓缓伸出右手。
一团黑色的雾气，在他的掌心凭空出现，盘旋、凝聚。
雾气中，隐约有无数痛苦的鬼脸在嘶吼，挣扎。
阴冷、死寂、充满绝望的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
苏清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冰窖，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她甚至能听到那些鬼脸发出的，不属于人间的哀嚎。
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远离那团可怕的黑雾。
季渊见状，眉心微蹙，立刻收回了手。
黑雾消失。
房间里的阴冷气息，也随之散去。
“现在，信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 giác的苦涩。
苏清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信了。
她不得不信。
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科学和逻辑的范畴。
原来，神话是真的。
鬼神，也是真的。
而她的前夫，是所有鬼神的老大。
这个认知，让她的脑子一片混乱。
“所以……你三年前和我离婚，是因为……”“因为我的身份。”
季渊接过了她的话。
“冥皇的妻子，被称为冥后。
这个身份，会给你带来无上的荣耀，但同时，也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危险。”
“三界之中，觊觎冥后之位，想要通过你来要挟我，或者从你身上得到好处的，大有人在。”
“我与你成婚，本是想将你护在羽翼之下。
可我没想到，我的存在，反而让你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
“三年前，我察觉到已经有势力开始暗中调查你的身份。
为了保护你，我只能选择和你离婚，抹去你我之间所有的因果联系，让你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我以为这样，你就能安全了。”
“可我错了。”
季渊的拳头，悄然握紧。
“我低估了人心的贪婪。
也高估了自己对你的保护。”
苏清怔怔地听着。
原来，他不是不爱她。
他不是无情地抛弃了她。
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保护她。
三年的隔阂与怨怼，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有震惊，有后怕，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所以，林薇和那个道士，也是因为你的身份，才盯上我的？”
“不完全是。”
季渊摇了摇头。
“林薇只是单纯的嫉妒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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