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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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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伤，他依然是那个掌控全局的指挥官。
这天下午，阳光很好。
苏念收拾完厨房，看到顾沉舟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睡着了。
一本翻开的军事理论书滑落在他手边。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帮他把书捡起来。
弯腰的瞬间，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微敞的领口。
除了肩膀上那处新伤，他锁骨下方，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有一道陈年的、狰狞的疤痕，像一条扭曲的蜈蚣，盘踞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苏念的心猛地一缩。
这道旧伤，比肩膀上的更触目惊心。
它无声地诉说着她未曾参与的、属于他的过去，那些枪林弹雨，生死一线。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指，极轻地、极快地碰了一下那道疤痕。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带着生命搏动的皮肤，如同触电般，她立刻缩回了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顾沉舟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刚睡醒的迷茫，只有锐利如鹰隼的警惕和一瞬间迸发的冷意，直直射向苏念。
苏念被他眼中的寒意冻住，僵在原地，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像是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孩子。
“我……我只是……”她想解释，却语无伦次。
顾沉舟看清是她，眼底的警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深沉。
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目光从她绯红的脸颊，落到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吓到你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语气却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苏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
“那道疤……很疼吧？”
她声音很小，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顾沉舟沉默了片刻，视线投向窗外明晃晃的阳光，眼神有些悠远。
“忘了。”
他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可苏念知道，怎么可能忘。
那样的伤痕，是刻在骨血里的记忆。
她鼓起勇气，重新抬起头，看向他。
“顾沉舟，”她叫他的名字，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你以前……受过很多伤吗？”
顾沉舟转回目光，落在她清澈的、盛满担忧和好奇的眼眸里。
她离他很近，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身上带着淡淡的、洗衣液的干净香气。
这种纯粹的关切，像一根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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