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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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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0) "旧带着军人的生硬，却比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翼翼。
“别哭……”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无措的安抚。
苏念却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语无伦次：“你……你吓死我了……流那么多血……还凶我……”顾沉舟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子和湿润的眼睫，心底那最后一点坚冰也彻底融化。
他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用没有受伤的右臂环住她单薄颤抖的身体。
“是我的错。”
他低声承认，下巴抵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以后……不会了。”
不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不会让她看见，更不会……再凶她。
苏念被他搂在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完好的那边，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依旧存在，但此刻，却奇异地让她感到安心。
所有的恐惧和委屈，似乎都在这个拥抱里得到了平息。
夜很深了。
公寓里一片静谧，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和心跳声。
苏念哭累了，在他怀里慢慢平静下来。
她感觉到他的疲惫，轻轻挣了挣：“你……你快休息吧，伤口不能一直坐着。”
顾沉舟“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松开她。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极其轻柔的、不带任何情欲的吻。
如同蝴蝶点水，一触即分。
却比之前那个掠夺性的吻，更让苏念心悸。
“去睡吧。”
他松开她，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苏念脸颊绯红，心跳如鼓，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慌乱地点点头，起身快步走向卧室。
走到门口，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顾沉舟依旧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宇间带着浓浓的疲惫，但嘴角的线条，似乎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今夜起，真的不一样了。
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名为陌生与协议的壁垒，在他受伤的血色与她的泪水中，轰然倒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亲密、也更加危险的联结。
而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第十七章 晨光里的粥与无声的裂变苏念几乎是睁着眼到天亮的。
额头上那个轻柔的触感，像一枚投入心湖的种子，在寂静的夜里悄无声息地发芽、蔓延，搅得她心绪不宁。
客厅里偶尔传来顾沉舟压抑的咳嗽声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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