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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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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递了一根过去。
“王叔，歇会儿，抽根烟。”
王叔没有接，只是摆了摆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不抽。。。
呛得慌。。。”
李明把烟收了回来，自己点上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王叔，在这干了快三十年了吧？”
李明没话找话。
“记不清了。。。”
王叔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干一天，算一天。”
“院里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的眼睛吧。”
李明试探着。
王叔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慢慢的直起腰，浑浊的眼睛在黑暗中转向李明。
“眼睛是拿来看路的，不是看事的。
看的多了，路就没法走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这句话却异常清晰。
李明的心一沉。
他知道，王叔什么都懂。
他不再绕圈子，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问道。
“王叔，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三年前，一个叫白影的护士。”
“白影”两个字出口的瞬间，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叔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度惊恐的光，虽然只有一刹那，但李明看的清清楚楚。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痴呆的样子，摇着头。
“不认得。。。
什么白影黑影的。。。
人老了，记不住事。”
说完，他就要推着车离开。
“她回来了！！！”
李明冲着他的背影，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吱呀作响的车轮声停了。
王叔的背影僵在原地，像一尊石雕。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他才慢慢的转过身。
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浑浊。
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怜悯和无奈的清明。
“你不该看。”
他说，“你还年轻，不该看那些东西。”
“我已经看到了！！！”
李明的声音带着一丝崩溃，“王叔，求求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然我真得被她弄死！！！”
王叔看着他，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推着车，慢慢的从李明身边走过。
就在李明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准备彻底绝望的时候，王叔的声音幽幽的飘了过来。
“别信纸上的字。。。
那都是骗人的。。。”
“东西都锁在档案室里。。。
旧楼的档案室。。。”
“有把钥匙，在。。。
在一盆君子兰的花盆底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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