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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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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惊恐、愧疚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看到了……”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看到了艾拉的日记！
还有她的实验日志！”
我逼近一步，抓住他睡袍的前襟，虽然我知道这很失礼，但恐惧和愤怒已经冲垮了我的理智，“那倒计时是怎么回事？！
那个‘祂’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手术，根本不是为了让我成为天才，对不对？！
这是一个陷阱！”
梵高博士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捂住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手，露出一张瞬间苍老了十岁的面孔。
“是，也不是……”他喃喃道，眼神空洞地望着地毯上的污渍，“艾拉……她是个真正的天才，超越时代。
但她的灵感来源，从一开始就不正常。
她早期的一些突破性想法，就伴随着……幻听和幻视。
我们当时以为只是用脑过度。”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用梦呓般的语调说：“后来，情况越来越糟。
她开始记录下那些‘低语’的内容——就是那些后来震惊学界的理论。
它们是正确的，完美得可怕！
但获得知识的过程，却在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
她告诉我，有一个‘古老的存在’，通过数学和物理定律作为媒介，在向能‘接收’到频率的智慧生命传播它的……本质。”
“所以你们明知这知识有毒，还把它移植给了我？”
我感到一阵恶心。
“不！
不完全是这样！”
梵高博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但迅速被更大的恐惧淹没，“艾拉自杀后，我封锁了所有资料，包括那些日记。
我以为随着她死亡，联系就中断了。
但是……我后来在整理她最后的加密研究时发现，那个‘存在’……祂的传播机制，更像是一种……模因病毒。
知识本身就是载体和激活码。
一旦某个大脑理解并接受了这套知识体系，就等于向祂发送了定位信号。”
他的目光转向我，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你的大脑结构，罗恩，对艾拉建立的那套理论框架有着罕见的、极高的亲和性，甚至超过艾拉本人。
手术前你的潜能评估显示，你是最完美的‘接收器’。
我……我原本希望，凭借你不同的心智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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