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四台雷达全部安装调试完毕。
张扬坐在狼窝沟的雷达指挥室里，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绿色光点，心里踏实了不少。
通讯兵突然指着屏幕，声音有些激动：“旅座，有信号！”
张扬笑着点点头。
当天下午，林晚秋带着几个学生来给雷达站送译好的说明书。
看到山坡上的雷达天线，林晚秋忍不住停下脚步，眼里满是好奇：“旅座，这是什么设备？长得好奇怪。”
“这是能‘看见’飞机的东西。”张扬笑着解释，没有多说细节：“有了它，鬼子的战机一来，咱们就能提前知道，再也不用怕他们偷袭。”
林晚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说明书递过去：“旅座，这是40mm高射炮的操作手册，我们加了示意图，士兵们应该能看懂。
另外，我们还整理了鬼子战机的识别图，标了它们的速度和武器，给防空部队用。”
张扬接过说明书，翻了几页，上面的字迹工整，示意图画得清晰明了。
他抬头看向林晚秋冻得发红的脸颊，心里有些愧疚——这些学生本该在教室里读书，却跟着他们在雪地里奔波。
他指着不远处的帐篷：“里面有刚煮好的姜汤，进去暖暖身子，晚上就住在这里，明天再回张家口。”
林晚秋摇摇头，把围巾紧了紧：“不了旅座，我们还要去机场给士兵们教文化，他们好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认不清武器上的标识，容易出危险。”
这是林晚秋头回见着张扬。
他穿着笔挺的灰布军装，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亮得温和，说话时声音沉稳，目光扫过雷达天线时带着几分锐利，转过来跟她说话又添了些暖意。
不知怎的，看着这样的旅长，她心里竟冒出个念头——他好帅啊！
念头刚冒出来，林晚秋就慌得低下头，耳尖悄悄红透，连带着脸颊也烧了起来。
瞎想什么呢！
她深吸口气，把那些细碎的心思压下去，抬头时声音都比刚才轻了些：“旅座，我去机场了。”
张扬也奇怪这小丫头脸怎么红了呢，但也没多想，点点头：“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匆匆离开。
看着林晚秋和学生们走远的背影，张扬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
察哈尔的防线，不只是靠枪和炮，还有这些愿意用知识守护家园的人，有那些主动帮忙修机场的百姓，有每一个扛着枪保卫这片土地的士兵。
……
……
山城。
中统局。
看着电报内容，徐恩增真想直接扔进垃圾桶。
太夸张了吧，一个旅，歼灭小鬼子一个师团？
怎么可能。
如果没有上次的事情，这次他绝对会直接扔进垃圾桶。
要是说你歼灭一个联队也行，好吗，直接歼灭一个师团？
搞得他都不敢上报了，他可不想拍马屁不成，拍到马腿上，更不想被委员长骂。
手下人捧着刚整理好的战损对比表，凑到桌前，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局长，您看这数据——635旅报的是‘全歼第26师团，毙敌九千余人’，俘虏三千多人！”
他指着表格上的数字，指尖都在颤：“更离谱的是装备缴获，他们说缴获了27门九一式榴弹炮、30挺重机枪。
这哪是报战绩，简直是往自己脸上贴金，谎报得也太没边了！”
说着，他又掏出另一份电报，眉头皱得更紧：“还有这个，说三天拿下察哈尔全境，化德、多伦的鬼子据点全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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