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命令，三天拿下察哈尔全境。”王守业把电报往石桌上一拍，声音裹着寒风砸过来：“李兆林带一团攻多伦，端了鬼子骑兵联队的老巢；王春生领二团取宝昌，切断大同到张家口的补给线；陈福顺率三团奔化德，把那里的据点连根拔了。”
李兆林弯腰拿起电报，指尖扫过“重点控制交通要道”几个字，抬头时眼里已经有了笑意：“旅座这是要把察哈尔变成铁桶啊！多伦那伙骑兵，上次袭扰咱们，这次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装备够不够？”王守业盯着三人：“旅座那边刚调了一批新枪过来，每个团补充两百支M1加兰德，迫击炮再添十门，今天下午就能送到。”
周卫国刚要开口，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通讯兵勒住马，手里举着个木盒：“副旅长！旅座让给各团送的装备清单！”
打开木盒，三张清单上的数字让三个团长眼睛都直了——除了M1加兰德和迫击炮，每个团还配五辆挂斗摩托、两部电台，连士兵的棉靴都换成了加厚款。
王春生攥着清单：“有这家伙事儿，别说宝昌的鬼子据点，就算大同的独立混成旅敢来，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下午三点，全军在城外集结。”王守业往院外走：“让士兵们提前检查装备，晚饭加肉罐头，明天天不亮就出发。
另外，告诉后勤处，把新到的棉衣分下去，化德那边雪大，别让弟兄们冻着。”
当天下午，张家口城外的雪原上，九千名士兵列成三个方阵，新补充的M1加兰德步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王守业骑马立在高台上，身后的军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弟兄们！”他拔出腰间的指挥刀，刀尖指向东南方向：“旅座要咱们三天拿下察哈尔，不是因为咱们人多，是因为咱们手里有枪，心里有家！
多伦的鬼子骚扰过我们，宝昌的鬼子烧过咱们的房，化德的鬼子杀过咱们的同胞——今天，该咱们讨回来了！”
士兵们的吼声震得积雪簌簌往下掉，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兵把新领的棉靴踩得咯吱响，靴底的防滑纹在雪地上印出深深的痕迹。
他去年在北平郊区失去了妻儿，现在靴筒里还塞着妻儿的照片，这次打多伦，他要亲手给家人报仇。
次日凌晨四点，一团的先头部队已经摸到多伦城外。
李兆林趴在雪坡上，望着远处鬼子的营地——十几顶帐篷围着中间的马厩，哨兵缩在帐篷口，手里的三八式步枪斜挎在肩上，时不时跺脚取暖。
“迫击炮架在东边土坡，先炸马厩。”李兆林对着通讯兵低语：“骑兵没了马，就是没牙的狼。”
六点整，三发迫击炮炮弹拖着尾焰落在马厩里，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冲出来，撞翻了帐篷。
鬼子士兵从睡袋里爬出来，刚摸到枪，就被一团士兵的M1加兰德步枪击中，雪地里瞬间溅起一片片血花。
“冲啊！”李兆林挥着枪站起来，士兵们像潮水一样冲下山坡。
一个新兵第一次上战场，手还在抖，却死死跟着老兵的脚步，把子弹射向鬼子。
当他看到一个鬼子举枪对准老兵时，想都没想就扣动扳机，子弹正中鬼子胸口——那一刻，他突然不怕了，手里的枪好像也稳了。
同一时间，二团在宝昌城外遇到了麻烦。
鬼子据点修在半山腰，四周挖着战壕，架着两挺重机枪，几次冲锋都被压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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