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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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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0) "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顾衍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他转过头，看着她，嘴角却还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没事……”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倒在了林晚的怀里。
“快叫救护车！
快！”
林晚抱着他，感觉自己的手，都沾上了他温热粘稠的血液。
她的大脑，嗡嗡作响。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心脏。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泥潭里爬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点点光。
为什么，连这点光，都要被夺走？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顾衍被抬上了担架。
林晚紧紧地跟着，寸步不离。
在救护车上，她握着他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顾衍，你撑住，你不能有事……”“你听到了吗？
你不准有事！”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到了医院，顾衍被直接推进了急救室。
红色的“手术中”灯牌亮起，像一只嗜血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林晚无力地靠在墙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沾了顾衍血液的衣服。
冰冷，僵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直到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林晚猛地站起来，冲了过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病人很幸运，刀尖偏了一点，没有伤到要害。
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林晚腿一软，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还好旁边的护士扶住了她。
“谢谢……谢谢医生……”她语无伦次地说。
顾衍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转入了VIP病房。
他还在昏迷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林晚守在他的病床边，看着他胸口平稳的起伏，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她给他请了最好的护工，但她自己，却一步也不肯离开。
她给他擦脸，擦手，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进他的身体。
她想，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傍晚时分，顾衍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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