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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沉默了。
顾衍也没再追问，只是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开车。”
“去哪儿？”
林晚愣住。
“吃饭。”
顾衍报了一个餐厅的名字。
是一家格调很高的私房菜馆，林晚只在美食杂志上见过。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默默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人依旧无话。
到了餐厅，顾衍像是常客，经理恭敬地将他们引到一个安静的包间。
点完菜，顾衍忽然开口。
“需要法律援助吗？”
林晚抬起头，有些不解。
“你的家人，如果继续骚扰你，可以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
顾衍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林晚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
他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但他没有像别人那样，劝她“家和万事兴”。
也没有居高临下地表示同情。
他只是，冷静地，为她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
“谢谢。”
林晚的眼眶有些发热，“暂时还不用。”
“嗯。”
顾衍点了点头，“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
菜一道道上来。
精致，美味。
林晚却有些食不知味。
一顿饭快结束时，姑姑林建红的电话，又换了一个新号码打了进来。
林晚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她想听听，他们又有什么新花招。
“林晚！
你这个小畜生！
你是不是把房子卖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林建红气急败坏的尖叫。
第6章林晚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免得自己的耳朵遭殃。
“是。”
她只回了一个字。
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的林建红像是被这个字噎住了，停顿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尖锐的咆哮。
“你疯了！
你真的疯了！
那可是你弟弟的婚房啊！
你怎么能说卖就卖？
你有没有良心！”
“房子是我的，我想卖就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林晚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你弟弟女朋友说了，没房子就不结婚！
你这是要让你弟弟打一辈子光棍吗？”
“那是他的事。”
“林晚！”
林建红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求求你了，算姑姑求你了行不行？
你把卖房子的钱给你弟，让他去买个新的，行不行？”
听着这虚伪的哭求，林晚只觉得恶心。
“姑姑，你家小杰的学费，攒够了吗？”
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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