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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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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线有关。
但那是什么，在哪里，如何毁掉……无人知晓。
或者说，知道的人，或许都已经不再是‘人’了。”
离开秦守仁的书房，外面的世界在崔铭眼中已经彻底改变。
阳光不再明媚，行人的欢声笑语变得刺耳而遥远。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披着人皮的幽灵，行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他抬起手，看着阳光下自己略显苍白、隐隐透着一种灰败色泽的皮肤，恐惧和绝望淹没了他。
他不是在走向家，他正在一步步，走向那盏昏黄的路灯，走向那个注定要继承的、永恒的摊位。
从秦守仁老先生那里回来后，他不再去公司，手机关机，整日拉上窗帘，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里。
身体的异化越来越明显：皮肤失去最后一丝血色，触感冰冷得像大理石；阳光会让他皮肤产生灼烧般的刺痛感，并泛起不祥的青灰色；妻子做的饭菜，他闻不到香味，只有一股腐朽的气息，勉强吞咽下去也会引起剧烈的呕吐。
更可怕的是他的感知。
他开始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半透明的影子在街道上飘荡，能“听到”一些不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细碎而痛苦的呜咽。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正在褪去鲜活的色彩，逐渐显露出其阴冷、破败的另一面。
而那盏十字路口的路灯，在他脑海中亮得如同探照灯，无时无刻不在召唤他。
脖颈上的线痕不再是偶尔的刺痒，而是一种持续的、冰冷的牵引感，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另一头就攥在路灯下那个老人的手里。
逃避是徒劳的，他深知这一点。
又是一个深夜。
崔铭从地板上站起来，动作有些僵硬，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像是不常使用的木偶。
他走进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灰败，眼窝深陷，瞳孔深处是一片死水。
脖颈上，那道暗红色的线痕清晰可见，像一道丑陋的封印。
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中式外套，款式竟与那老人有几分相似。
没有开车，他像个游魂，无声无息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朝着那个既定的终点走去。
十字路口依旧空旷。
路灯昏黄，老人和他的摊位，出现在眼前。
这一次，崔铭没有躲藏，没有犹豫，他径直走了过去，停在摊前。
老人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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