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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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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痛。
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拆散后又被粗暴地重新组装。
崔铭猛地睁开眼，预期的黑暗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目的纯白，和消毒水呛鼻的气味地钻进鼻腔。
“醒了！
他醒了！”
一个带着惊喜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他转动下僵硬脖子，视线逐渐聚焦。
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子，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旁边站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他那哭红了眼的妻子。
“我……这是在哪？”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医院！
你这个混蛋！”
妻子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眼泪又涌了出来，“你吓死我了！
酒驾！
还开那么快！
你怎么敢的！”
酒驾？
开快车？
碎片式的记忆开始重新梳理。
应酬，红酒，踩到底的油门，十字路口刺眼的转弯灯，巨大的泥罐车……以及那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和随之而来的脖颈被瞬间撕裂的剧痛。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皮肤完好，触感温热，只有肌肉过度拉伸带来的酸痛感。
“我的……头……”他喃喃自语，那身首分离的瞬间感觉如此真实。
“万幸！
真是万幸！”
医生走上前，翻看着手中的病历夹，“剧烈碰撞，安全气囊弹出，有点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左臂轻微骨裂。
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内脏都没问题。
崔先生，你是不幸中的万幸，车速那么快，只是这个伤情，简直是奇迹。”
奇迹？
崔铭怔住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刻，自己的视线天旋地转，甚至能看到自己失去头颅的身体瘫在驾驶座上……那感觉绝不是幻觉。
“不是奇迹……”他抓住医生的袖子，声音因急切而颤抖，“是那个老人！
路口那个摆摊的老人！
他……他救了我！
他用针线……”医生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了然。
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崔先生，你受了很强烈的撞击和惊吓，有短暂的意识丧失和记忆混乱是很正常的。
你说的那个老人，交警已经调查过那个路口了，监控显示，事发时以及前后半小时，路口除了你和那辆泥头车，没有任何人和车，更没有你说的什么摆摊的。”
“不可能！”
崔铭激动地想坐起来，却感觉到一阵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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