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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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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许是个精神不太正常又无家可归的可怜老人，用这种怪异的方式维系生计？
他掏出皮夹，抽出五张百元钞票，放在摊位的蓝布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慷慨而善意：“这些东西，我全买了。
天这么冷，您早点收摊回家休息吧。”
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那几张鲜红的纸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惊喜，也无感激。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买不起。”
他说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崔铭愣了一下，便笑着说。
一些看起来破旧不堪的针线，五百元还不够？
这老头是疯了，还是故意摆谱？
“老人家，五百元买这些针线，绰绰有余了。”
他保持着耐心，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您就别犟了，拿着钱回家吧。”
老人沉默了片刻，昏黄的光线在他深刻的皱纹里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抬起那双枯井般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崔铭，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悲戚。
然后，他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五百元，不够。”
“得用命换。”
“命换”两个字，猝不及防地传入崔铭的耳中，直抵心脏。
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风声、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引擎声，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老人那句冰冷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几秒钟的沉默后，崔铭不想在理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头。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拉开车门，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下，性能良好的轿车发出一声低吼，迅速汇入稀疏的车流，将那盏孤零零的路灯和路灯下那个黑色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的黑暗里。
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那点昏黄的光，崔铭才稍稍放缓车速。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脸，深吸了几口气。
“神经病……”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是在说那个老人，还是在说今晚莫名停下车去猎奇的自己。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只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老头罢了，何必自己吓自己。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方才停车的不远处，一辆巨大的泥头车正亮着刺眼的大灯，随着一声撞击声，他便失去了意识。
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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