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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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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4) "道？”
回答她的是枪声。
木板屋顶被子弹击穿，木屑飞溅。
刀疤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林组长，董建筑师，周总说只要交出文件，既往不咎。”
林蘭举枪还击，子弹打穿地板。
楼下传来惨叫，但更多的脚步声涌了上来。
“来不及了。”
董飞宇抓起望远镜，对准北方。
镜头里，晨光微熹，震中的废墟像一块巨大的伤疤。
忽然，他看见一道反光——在倒塌的小学操场上，有什么金属物体在闪光。
他放大倍率。
是一块扭曲的金属牌，被压在预制板下。
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个形状他再熟悉不过：QMXJ-2037。
九年前失踪的生命探测仪，此刻正躺在禹都的废墟里。
“他们在找的不是文件。”
董飞宇转身对陈岚说，“是设备。
那台探测仪里有当年C区的原始数据！”
陈岚立刻明白了。
她抓起卫星电话：“小马！
定位金枝村废墟，有一台启明公司的生命探测仪，编号QMXJ-2037！
马上派无人机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等等……我刚截获周启明的内部指令！
他派了爆破组去金枝村，说要‘清理现场’！”
“多久到？”
“二十分钟！”
林蘭看向董飞宇：“观测塔后有条猎人小道，抄近路半小时能到。
但你现在的状态……”“给我一把枪。”
他伸出手。
林蘭犹豫了一秒，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放在他掌心：“六发子弹。
省着点用。”
董飞宇检查弹巢，合上转轮。
他走向塔梯，脚步沉稳。
经过林蘭身边时，他停下来说：“名单上的其他人，你有证据吗？”
“有。
但需要你的建筑师执照认证——只有持证人才能调取政府项目的原始图纸。”
她递给他一个U盘，“这里面是周启明违规改建仓库的图纸，他把应急物资库改成了私人展厅。”
他接过U盘，放进贴身口袋：“等我回来。”
“如果你回不来呢？”
他回头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九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那就让定时发送程序把一切都公开。”
然后他消失在塔梯尽头。
林蘭站在原地，听见他的脚步声远去。
她走到窗边，看见他穿过雾气弥漫的林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晨光落在他肩上，照亮了他胸前露出一角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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