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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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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景很安静，像是在办公室里。
“……C区的情况我已经评估过，生存几率很低，不建议投入更多资源。
把医疗包调到B区，那边的媒体多，影响好。
对，就这么定。
签收单？
让下面人处理一下，时间往前写，手续做全。”
录音到此为止。
帐篷里死一般寂静。
董飞宇慢慢抬起手，指着屏幕。
“把他签过的所有单子，都调出来。”
小马没问为什么，立刻开始操作。
很快，十几份扫描件出现在屏幕上。
全是周启明的签名，时间跨度从九年前到现在。
每一份签收单的右下角，都有一个手绘的弧线标记。
“把这些签名放大，全部。”
董飞宇的声音很低。
小马把图片放大，十几张签名并列排开。
董飞宇拿出手机，调出他在启明仓库拍下的那几张照片，放在电脑屏幕旁边。
“对比一下。”
他说。
小马皱起眉，拖动鼠标，把两张不同年份的签名图叠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
屏幕上，两个签名完美重合。
不只是字形，连墨迹的深浅、笔画的黑白都一模一样。
他又试了另外几张，结果都一样。
“这不是手写。”
小马喃喃自语，“这是复制粘贴。
不对，比那更高级，是矢量图章。
每次签批，只是调用同一个图像文件，再盖上去。”
他转向董飞宇，眼镜后面的眼睛睁得很大。
“九年前的签名，和禹城这次的，是同一个数字文件。
他妈的，他连换个样都懒得换。”
董飞宇没说话。
他盯着屏幕上那个弧线标记。
每一条弧线，无论在哪份文件上，放大到极致后，像素点都完全一致。
这不是巧合，是铁证。
“这东西能当证据吗？”
他问。
“能。”
小马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懒散一扫而空，“我可以写个分析程序，证明这些签名和标记的同源性。
误差率低于千万分之一。
法庭上绝对认。”
他搓了搓手，有点兴奋，“妈的，多少年没干过这种活儿了。
这比打游戏刺激。”
董飞宇从口袋里掏出那片金属，放在桌上。
“QMXJ-2037。
这个编号，能在系统里查到对应的是什么吗？”
小马拿过去看了看，输入电脑。
“启明公司的设备标签。
我看看……有了。”
他指着屏幕上一行小字，“这是九年前援助川州的一台生命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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