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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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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8) "又立刻积满。
快到禹城郊区时，他让司机停了车。
“你真不去休息？”
司机问。
他推门下车，雨水马上打湿了头发。
他朝路边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车牌号，记下颜色和车型。
然后转身，沿着小路往北走。
天还没亮，远处有零星灯光。
他记得地图上的位置，启明公司的仓库在城外工业区，靠近物流中心。
白天路过时他看了一眼，铁门紧闭，门口挂着监控探头。
现在这个时间，巡逻的人应该换班了。
他绕到后墙，围栏有一处裂口，像是被什么撞过，铁皮歪斜。
他弯腰钻进去，踩到了碎石。
地上有脚印，新的，可能是昨晚留下的。
他贴着墙走，避开摄像头的范围。
仓库侧面有个通风口，下面堆着几个空箱子。
他搬开箱子，发现通风管道的螺丝松了。
用手一拽，盖子掉了下来。
洞不大，但能钻进去。
里面很黑，空气闷得发潮。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调到最暗档，只照脚前三十公分。
地面是水泥的，有些地方起了泡，踩上去粘鞋底。
他沿着通道往前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滴水声。
文件区在西北角，之前看过的布局图还记得。
他穿过几排货架，看到一排绿色柜子，上面贴着标签：禹都应急调度。
拉开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是纸质记录本。
他翻了几页，发现日期不对。
二十三点签收的医疗包，记录上写的是次日凌晨两点。
笔迹换了三次，红笔圈的位置和九年前一样，在审批栏下方画了个弧线。
他又翻了几份，都有类似问题。
有的页面被撕掉一半，剩下的用胶带粘着。
签名栏写着“周启明”，字迹工整，但墨色比周围新。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机，调成静音连拍模式。
一张张拍下来。
拍到第七页时，听见外面有动静。
脚步声从主入口传来，由远及近。
他立刻关掉光源，把手机塞进衣服内层。
侧身躲进两个高货架之间的缝隙，拉过一块防水布盖住自己。
两个人走了进来。
前面那个穿着深色夹克，手里拿着手电筒。
光束扫过文件柜，停在那本翻开的记录上。
“谁动过这东西？”
那人声音低。
另一个说：“没人报告异常。
可能是风刮的。”
“不可能。”
夹克男走近，伸手摸了摸纸页边缘，“温度不一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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