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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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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2) "在原地，浑身湿透，手抖得厉害。
他低头看脚边的地缝。
雨水顺着裂缝流，像一条细线。
恍惚间，他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缝里。
林蔚。
她穿着当年的救援服，脸上有血，嘴唇动着。
她说：“别管我，先救孩子。”
他伸手去拉。
影子散了。
只有雨还在下。
他蹲下，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
照片湿了，画面模糊，但林蔚的脸还能看清。
他用袖子擦了擦，重新塞回口袋。
站起身，他对旁边的队员说：“带我去仓库。”
那人问：“哪个仓库？”
“大禹都那个。
周启明管的。”
“现在去？
你一天没休息了。”
“现在去。”
他往前走，腿像灌了铅。
每一步都踩在泥里，溅起水花。
林蘭追上来，递给他一瓶水：“你确定要查这件事？”
他喝水，咽下去，说：“九年了。
这次我不想再听一遍‘来不及’。”
林蘭看着他：“周启明不是一个人。
他背后有系统，有关系网。
你一个人查，可能什么都碰不到。”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他停下，抬头看她：“因为那个孩子问我，穿黑衣服的是不是坏人。”
他往前走。
天没亮，雨没停。
一辆皮卡停在路边，司机摇下车窗：“去禹城？
顺路的话，我可以带你一段。”
他点头，拉开车门。
车轮碾过泥水，驶向公路尽头。
副驾驶座上，他的手还插在衣袋里，握着那张照片。
车子经过一处塌方点，底盘刮到石头，发出刺啦声。
司机骂了一句，减速绕行。
他没说话，盯着前方。
路很长。
雨刷左右摆动，扫开挡风玻璃上的水。
他忽然说：“停车。”
司机踩刹车。
他推门下车，走到路边。
地上有一块掉落的金属片，沾着泥。
他弯腰捡起，擦掉泥，看到上面刻着编号：QMXJ-2037。
这是启明公司的设备标签。
他把金属片放进裤兜。
重新上车。
车子继续往前开。
前方雾很大。
他闭上眼，但没有睡。
手指还在口袋里，捏着那片金属。
车灯照出两条光路，伸向黑暗。
车灯照出两条光路，伸向黑暗。
董飞宇靠在副驾驶座上，手一直插在衣袋里。
那片金属还在，边缘有点锋利，硌着他的手指。
司机抽了根烟，没再说话。
车子颠簸着往前开，雨刷来回摆动，玻璃上的水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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