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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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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0) "面没法走了。
司机说：“剩下五公里，得走过去。”
他下车，背包背上，开始走。
泥水渗进鞋里，脚底发冷。
腿越来越沉，但他没停下。
天边刚亮一点，远处出现几顶帐篷，挂着“裂痕之光”的旗子。
林蘭在帐篷外站着。
她穿迷彩服，裤腿全是泥，头发扎成马尾。
看见他，只说一句：“你还是来了。”
他点头。
她递来一张纸：“这是昨晚的物资调度表。
红笔圈的是医疗包批次，原定二十三点送达，现在还在大禹城都仓库。
签字人是周启明。”
他接过纸，盯着那行字。
格式和九年前一样。
连红笔画圈的方式都一样。
他说：“我要去现场。”
林蘭指了个方向：“小学教学楼塌了，对讲机刚报信，有孩子卡在里面。”
他立刻往那边走。
雨又下了起来，越下越大。
走到半路，对讲机响了。
林蘭听了几句，转头对他说：“预制板压住楼梯口，下面有哭声，可能是六七岁的女孩。”
他加快脚步。
现场已经围了几个人，都是救援队员。
一块大型预制板斜压在楼梯间，缝隙只有半米高。
对讲机里传来探测仪的声音：“生命体征有，心跳弱，需要尽快移开支撑点。”
他蹲下查看结构：“这里受力集中在右下角，千斤顶放这个位置，慢慢顶。
别用电焊，震动太大。”
有人搬来千斤顶，他亲自扶着，一点点调整角度。
雨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他眨也不眨。
“准备好了。”
“开始顶。”
钢板发出吱呀声，缓缓上升。
缝隙变大，里面哭声清楚了些。
“能看到人了！”
“担架准备！”
就在千斤顶升到一半时，旁边发电机突然熄火。
灯灭了。
有人喊：“谁碰的设备？”
他扭头，看见一个人影从侧边废墟跳下来，踢翻了油箱。
那人转身就跑，衣领翻起一角，胸口印着一行字：“启明应急物资有限公司”。
董飞宇冲了出去。
跑了十几米，人影拐进断墙，不见了。
他停下，喘气，雨水打在脸上。
身后传来灯光，发电机重新启动。
照明恢复。
他们继续作业，终于把预制板完全移开。
一个女孩被抬出来，满脸是灰，但还能说话。
她躺在担架上，小声说：“谢谢叔叔……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人，是不是坏人？”
没人回答。
董飞宇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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