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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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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正是朝着我藏身的这根柱子而来！
灯笼的光晕越来越近，将蟠龙柱的影子拉长，扭曲，像一张逐渐收拢的网。
我能感受到那两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柱身，牢牢锁定了我。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被当场抓住夜探书房，窃看机密……任何一条，都足以让我万劫不复。
长姐的仇未报，我自己却要先一步……就在我几乎要瘫软在地时，脚步声却在我藏身的柱子前……停了下来。
隔着一根柱子的距离。
他甚至没有绕过来看一眼。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慵懒。
“墨羽。”
“属下在。”
侍卫统领沉声应道。
“殿内似乎有股……不寻常的气息。
仔细检查一下，特别是书架和书案附近，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
“是！”
墨羽领命，立刻提着灯笼，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我躲在柱子后面，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没有直接抓我？
是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还是……他并不能完全确定殿内有人？
我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墨羽检查的脚步声，翻动文书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终于，墨羽回道：“殿下，书架和书案并无明显异常，只是……《内眷起居注》似乎被人动过，放置的位置与先前略有不同。”
果然！
我的心再次提紧。
“哦？”
夜玄宸语调微扬，听不出情绪，“看来这只小老鼠，对东宫的往事颇感兴趣。”
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罢了，或许是哪个当值的奴才手脚不干净，明日再查。
你先退下吧，殿外等候。”
“殿下，您的安全……”墨羽似乎有些犹豫。
“无妨。”
夜玄宸语气淡漠，“在这东宫，还没人能动得了本王。”
“……是。”
墨羽不再多言，行礼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殿门被轻轻合上。
偌大的紫宸殿，只剩下我和夜玄宸。
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依旧站在柱子那边，没有离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甚至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在等什么？
等我承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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