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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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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0) "天，林晚秋见到了会长周明轩。
他是物理系的高材生，父亲是财政部的干部，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中山装，眼神却像星星一样亮。
"林晚秋同学，你的观点很有意思，"他递过来一杯热水，"我最近在研究农村经济改革，能不能和你聊聊？
"林晚秋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微动。
她知道周明轩的背景意味着什么，但她更清楚，这个人身上没有赵雅芝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反而带着对知识的敬畏。
"我对农村的情况比较熟悉，"她笑了笑，"比如我们村的包产到户，去年粮食产量翻了一倍，这就是最鲜活的案例。
"两人一聊就是一下午。
周明轩听得入了迷，最后说："晚秋，你的想法太重要了，我们可以一起写篇论文投稿给《经济研究》。
"林晚秋没有立刻答应。
她回去翻了周明轩以前发表的文章，发现他虽然理论功底扎实，却缺乏对基层的了解。
这是个机会——一篇结合理论与实践的论文，足以让她在学术界崭露头角。
她找到周明轩："论文可以写，但我有个条件——署名必须是我们俩，而且要注明我的基层工作经历。
"周明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应该的，你的实践经验是这篇论文的灵魂。
"论文发表那天，整个经济系都炸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来自农村的女学生，竟然能和校学生会主席联名发表文章，还被《经济研究》列为重点推荐篇目。
赵雅芝气得把搪瓷杯都摔了，刘芳却偷偷给林晚秋织了条围巾，说："晚秋，你真给我们农村人长脸。
"但林晚秋没心思庆祝。
她收到了林老实的信，字迹歪歪扭扭，说王桂芬真的病了，肝癌晚期，让她无论如何回去一趟。
陈雪看出她的犹豫："不想回去就别回，那种家有什么好惦记的？
"林晚秋摇了摇头："得回去。
有些账，该算了。
"她揣着攒下的八十块钱回了红旗生产大队。
家里还是那间土坯房，只是更破败了。
王桂芬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见了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晚秋...钱..."林晚秋把钱扔在炕桌上："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钱。
以后，我和林家没关系。
"林老实蹲在地上哭："晚秋，她是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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