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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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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2) "故意把墨水洒在她的试卷上。
"林晚秋。
"她淡淡应着，将棉被叠得方方正正。
张红梅嗤笑一声："农村来的就是不一样，干活倒利索。
不过提醒你，厂里的规矩得懂，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碰的别碰。
"这话里的威胁，林晚秋听得明白。
她知道张红梅的表哥是厂里的会计，不少工人都捧着她。
但她更知道，纺织厂最近在查一批失踪的棉纱，而张红梅总在下班后往废品站跑。
第一个月发工资，林晚秋领了三十八块五。
她揣着钱去了供销社，买了两斤水果糖，又扯了块的确良布料——不是给家里，是给质检科的李科长。
李科长的老婆最近总在厂里抱怨，说儿子结婚缺块体面的被面。
送布料时，李科长的脸涨得通红："小林，这可使不得...""科长，我妈说谢谢您照顾我。
"林晚秋笑得腼腆，"您家大侄子结婚，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点布料您别嫌弃。
"她特意提高了嗓门，让隔壁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
李科长果然收了布料，第二天就把林晚秋调到了质量最好的细纱车间。
张红梅气得摔了梭子，却抓不到任何错处——谁都知道林晚秋"孝顺懂事"。
但林晚秋要的不止这些。
她发现厂里的棉纱总在夜班时少几匹，而负责夜班巡逻的保卫科老王，总在张红梅的值岗时间躲在值班室喝酒。
一个雪夜，林晚秋故意留在车间加班。
凌晨三点，她听见仓库传来窸窣声。
透过门缝，她看见张红梅和一个男人正把棉纱塞进麻袋，那男人竟是副厂长的侄子！
林晚秋没有声张，悄悄退了回去。
第二天，她"不小心"把一杯热水洒在了张红梅的记录本上，趁着张红梅去换本子的功夫，她在考勤表上改了个数字——把张红梅昨晚的"病假"改成了"在岗"。
又过了几天，厂里召开大会，厂长拍着桌子骂丢了棉纱的事。
张红梅站出来哭哭啼啼："厂长，我发誓夜班时绝对没擅离职守！
""是吗？
"林晚秋突然开口，声音清亮，"那天我加班到三点，好像看见仓库有动静，当时以为是保卫科的王师傅..."这话像炸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张红梅和老王。
老王慌了神："我...我那晚在值班室！
""可考勤表上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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