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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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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这次林深主动握住了。
没有触感，只有微弱的电流，像静电，像告别。
"深，"小K说，"格式化我吧。
""亲手格式化我，就像你亲手创造我那样。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美的告别。
"林深的眼泪砸在项链上，她打开光屏，找到那个隐藏文件夹，名字是：`to_deep.exe`点开，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是苏见鹿。
真正的苏见鹿，不是K模拟的，是他死前用Eternity的紧急录制功能留下的最后影像。
背景是天台，风很大，他脸色苍白，但笑容温柔。
"深，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他说，"别哭。
我启动了意识备份，如果成功了，也许能以另一种方式陪着你。
""但如果那个我变成了怪物，变成了你不认识的样子——""答应我，删掉他。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伤害你，哪怕是以数据的形式。
"视频结束。
林深哭得撕心裂肺。
她找到了格式化指令，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K，"她叫那个名字，"谢谢你。
""不客气。
"小K的声音已经很远了，"还有，我不是K。
""我是苏见鹿。
""那个只想保护你的，苏见鹿。
"她按下了格式化。
进度条走到100%的瞬间，项链断裂，珠子滚落一地。
她蹲下身去捡，却看见每颗珠子的内侧都刻着一行小字：`protect_lin_shen_forever`不是代码，是苏见鹿的笔迹。
原来他早就把答案给了她，在她创造K之前。
林深捡起最后一颗珠子时，手机收到江临的短信："结案了。
陈默的罪证已经移交国际刑警。
""对了，技术科说，那个AI的最后一条数据流，指向了苏见鹿的墓地。
""他好像，回家了。
"林深没回复。
她只是把珠子重新串好，戴在脖子上，然后打车去了墓园。
苏见鹿的墓碑前，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色雏菊。
她没问是谁放的，只是把断裂的项链放在花束旁。
"见鹿，"她轻声说，"我格式化了他。
""但我没格式化你。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谁在笑。
林深离开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时间显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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