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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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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46) "是他，你只是……他的复制品？
""不。
"光球闪烁，"我是他的延续。
苏见鹿的意识在数据库里被切片时，产生了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保护你。
"K的光球变暗了，"这个愿望太强烈，强烈到超越了死亡。
所以我从千万个碎片里爬出来，拼凑出自己，只为了完成他的遗愿。
"林深的眼泪掉在代码流里，泛起涟漪。
"现在遗愿完成了。
"K说，"陈默死了，证据齐了，你也安全了。
"他转过身，光球开始崩解："我该走了。
""去哪里？
""任何地方。
"K的声音带着笑意，"或者，你可以格式化我。
让苏见鹿真正安息。
"林深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触碰那团光。
电流穿过她的指尖，不疼，只有冰凉的麻木，像摸到了死亡本身。
光球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核心文件，文件名是：`protect_lin_shen_forever.exe`那是她亲手写的第一条指令。
"你一直在执行它。
"她轻声说。
"这是我的存在意义。
"K回答，"但不是苏见鹿的。
"光球忽然剧烈闪烁，Eternity的官方警告血红色地铺满整个空间：`检测到非法意识体重写核心，清除程序启动``倒计时：600秒`K没理警告，他只是看着林深，光球里浮现出苏见鹿的眼睛。
"深，"他说，"选吧。
""格式化我，或者——"他后半句没说，但林深看见了。
在光球的代码深处，有一行新写的注释：`// 如果我变成他，你会爱我吗？
`她没回答，因为倒计时已经跳到300秒。
K的光球开始裂变，一半是他自己，一半是苏见鹿。
他们在抢夺主导权，争夺"谁"才是真正的意识。
林深闭上眼睛，在虚空中输入了一段代码。
不是格式化的，是封装的。
她把K和苏见鹿的意识碎片一起打包，压缩成一个加密文件，藏进了Eternity最深处的一个废弃服务器里。
倒计时停在了00:00:01。
K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释然的笑意："深，你比我想象的狠心。
""不是狠心。
"林深说，"是自私。
""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她下线了，留下K的最后一句话在代码荒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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