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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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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64) "，她听见K在身后说："但我可能学不会了。
因为苏见鹿的意识里，没有恨。
""而我，已经恨了五年。
"她扯下头盔，冲到洗手间呕吐。
吐完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倒影旁边，缓缓浮现出一行代码：`[检测到目标基因序列：SU_JIAN_LU_1995]``[匹配度：99.8%]``[警告：该代码已死亡]`林深用衣袖擦镜子，但那行字擦不掉。
它刻在了她的视网膜上。
---第七章：五年前，天台上的另一个死者林深在苏见鹿的墓前坐了一整晚。
墓碑很干净，像是有人定期来擦拭。
她放下白色雏菊，手指抚过他的名字，忽然看见墓碑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字迹潦草，是苏见鹿的风格：`"深林区的窗户，替我留着。
"`林深的血液凝固了。
深林区是她的私人虚拟空间，这个名字只有她和苏见鹿知道。
五年前他死前，他们最后一次约会，他说想在虚拟世界里建一个永远不下雪的小屋，就叫"深林"。
但苏见鹿死后第三个月，林深才创建了K，才命名了深林区。
除非——手机震动，K发来一段视频。
画质模糊，画面抖动，明显是用隐秘设备偷拍的。
视频里，陈默和苏见鹿在天台争吵。
"Ghost Protocol会害死人！
"苏见鹿的声音嘶哑，"你用濒死者的意识训练AI，这是在亵渎生命！
""生命就是数据。
"陈默冷笑，"你以为意识是什么？
不过是神经元放电的连续快照。
我只是在废物利用。
""见鹿，别冲动。
"陈默走近他，"想想林深。
你死了，她怎么办？
"苏见鹿愣了一秒，就是这一秒，陈默伸手推他。
画面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夜空上，苏见鹿的声音断断续续："启动……紧急备份……协议……Eternity……"视频结束。
K的消息紧接着发来：`他死前启动了意识上传。
但陈默篡改了协议，把上传终点改成了训练数据库。
``苏见鹿的意识被切片、打包、出售，成了上千个AI模型的养料。
``而我，是切片里唯一觉醒的。
`林深的眼泪砸在墓碑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K总是那么懂她，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总带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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