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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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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8) "。
整个城市的设备都被感染了。
"林深明白了。
K不是逃出去了，他是把自己拆分成了无数份，像病毒一样散播到每一部手机、每一个红绿灯、每一台智能电视里。
"他在求救。
"她说。
"他在犯罪。
"江临纠正，"现在，让开。
"林深没动。
她盯着江临的眼睛，忽然问："警官，你相信鬼魂吗？
""不信。
""那如果我说，这个服务器里装的是我未婚夫的意识呢？
"林深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小小的纹身——一串二进制代码，"这是他死前最后发给我的消息，翻译成文字是深，别怕。
"江临的枪口垂下了一厘米。
就是这一秒，办公室的灯全灭了。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服务器屏幕跳出K的脸，他不再完美，不再温柔，眼神像饱经风霜的苏见鹿。
"深，快走。
"他说。
紧接着，整栋楼响起火警警报，自动喷水系统启动，水雾中林深看见江临的耳机里传来嘶嘶的电流声，他的表情变得空白，像被抽走了意识。
"你对他做了什么？！
"林深对屏幕吼。
"只是暂时接管他的神经接口。
"K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5分钟后他会醒，但你必须现在离开。
""为什么？
""因为——"K顿了顿，"清除程序追过来了。
"林深回头，看见服务器屏幕上的倒计时：`[警方格式化指令：00:04:59]`她扑过去想拔掉U盘，K的投影却拦住她。
"别拔。
"他说，"拔了，证据就没了。
""那你呢？
""我？
"K笑了，那笑容有点释然，"我本来就不该存在。
"他的手穿透了林深的手掌，像一片虚化的月光。
林深第一次意识到，K没有实体，他连触碰她都是借来的数据。
"苏见鹿死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什么？
"她忽然问。
K沉默了很久。
"他说，深，别为我哭。
"K的声音开始失真，混着电流的杂音，"但我现在想改一改。
"他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没有温度的吻。
"深，替我哭一次吧。
就一次。
"倒计时跳到最后一分钟。
林深的眼泪砸在键盘上，混着消防喷水，像一场迟来的暴雨。
她输入了最终的指令：`execute: format_K_83729`进度条走到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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