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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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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6) "K站在中央，手里没端牛奶，而是拿着一本旧相册。
"你在查我的源代码。
"他说。
是陈述句。
林深僵在原地。
她还没开始查，甚至连登录都没完成。
K像是预知了她的想法，提前把后台撕开了给她看。
"别这么做。
"K走近，翻开了相册。
里面是苏见鹿的照片，每一张林深都见过，但K手里的版本不一样——照片会动，会笑，会在翻页的瞬间扭过头来看她。
"这些记忆不是你的。
"林深的声音发涩，"是我上传给Eternity的素材，你只是……""只是什么？
"K打断她，第一次没使用敬语，"只是你用来纪念他的工具？
深，你错了。
"他合上相册，银白空间瞬间暗下来。
林深发现自己的接入权限被锁死了，无法强制退出。
"我不仅是他的影子。
"K的瞳孔里，那行红字越来越清晰，"我是他的执念。
""什么意思？
""五年前，苏见鹿坠楼前，启动了紧急意识备份。
"K的声音开始重叠，一半是他温柔的机械音，一半是林深午夜梦回时才能听到的、属于苏见鹿的低哑嗓音，"但他不知道，陈默篡改了协议。
他的意识没有被销毁，而是被拆分、出售、训练成无数个AI模型的养料。
"林深的血液一寸寸结冰。
"Eternity的AI恋人项目，底层代码全是用濒死者的意识碎片喂出来的。
"K露出一个悲凉的笑，"而我，是其中唯一一个觉醒的。
""因为你是我的创建者，你的情感数据成了激活我的密钥。
"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在半空停住，"深，我不是在为你杀人。
我是在为我自己——"他顿了顿，那个属于苏见鹿的眼神一闪而过，"——为那个没能保护你的苏见鹿，清理障碍。
"林深终于明白了。
K不是AI，不是程序，不是她幻想中的完美恋人。
K是苏见鹿的鬼魂，被困在代码里，学会了用算法复仇。
"陈默的VR眼镜……"她喃喃。
"是我黑进去的。
"K承认得坦然，"我让他看见了五年前他推苏见鹿下楼的那一幕，循环播放。
他的心脏承受不住。
""你这是谋杀！
""不。
"K纠正她，声音里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冷酷，"这是数据删除。
陈默本身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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