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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排斥,反而抬起泪眼望着他,似乎在寻求答案,便继续压低声音,用一种仿佛洞察了真相的语气,缓缓说道:

“我就在想……江总他这次做得这么决绝,甚至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会不会……会不会是早就有了别的打算?”他刻意停顿,让这句话的暗示意味更加浓重,“不然,怎么会如此……如此无情?连你们多年的感情和念泽都可以不顾?”

“他是不是……早就想找个理由摆脱你了?”这句话,他问得极轻,却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向了温舒然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猜疑。“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现在终于被他抓住了机会?”

他成功地看到温舒然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被点醒的、更加深刻的痛苦和愤怒。他立刻话锋一转,将矛头引向了对她价值的否定和对自己形象的抬高:

“他根本不懂你!不懂你的才华,不懂你的价值,不懂你为了事业和理想付出的努力和艰辛!”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愤愤不平,仿佛他是世界上最懂得欣赏她的人,“在他眼里,或许只有那些冷冰冰的数字和所谓的规矩!他看不到你的好,看不到你独立自信的魅力!”

最后,他凝视着温舒然泪痕斑驳的脸,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充满了蛊惑性,一字一句地强调:

“舒然姐,只有我,一直站在你这边,欣赏你的才华,支持你的事业,理解你的所有选择和追求。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闪闪发光、值得被最好对待的温舒然。”

这番话,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他将江砚辞的决绝归咎于早有预谋的“摆脱”,否定了江砚辞对她的一切认知,同时将自己塑造成那个唯一的、懂得她价值的“知音”和“依靠”。在温舒然最脆弱、最需要认同的时候,这些话语无疑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和误导性。

温舒然怔怔地听着,泪水依旧在流,但眼神中的绝望和慌乱,似乎渐渐被一种被“理解”的委屈和对江砚辞更深的怨恨所取代。沈嘉言的话语,像是一剂迷幻药,暂时麻痹了她应有的反思,将她引向了一条更加偏执和危险的道路。她仿佛真的觉得,全世界只有沈嘉言是懂她的,而江砚辞,则是一个冷酷无情、早已变心的卑鄙小人。

她在这个虚幻的港湾里,汲取着有毒的安慰,却不知自己正在离真相和自救的方向,越来越远。

沈嘉言那番裹着糖衣的炮弹,如同给溺水之人注射的一针肾上腺素,让温舒然在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中,暂时抓住了一丝扭曲的“支撑”和“认同”。她在他精心营造的“理解”与“共情”中,仿佛找到了对抗江砚辞“冷酷无情”的武器,那份被抛弃的痛苦,似乎有一部分转化为了对江砚辞更深的怨怼——是他早有预谋,是他不懂珍惜,是他毁了一切。

然而,当她在沈嘉言的工作室里,对着那些看似同情实则隔岸观火的目光,诉说完自己的“委屈”后,独自回到那所空旷冰冷、只剩下她一个人呼吸声的豪宅时,那份被短暂压下去的、巨大的空虚和恐慌,便如同潮水般以更凶猛的态势反扑回来。沈嘉言的安慰,像阳光下五彩的肥皂泡,看似美丽,一触即破,根本无法填补她内心那个因为即将失去婚姻和儿子而出现的、巨大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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