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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辞!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真是瞎了眼!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你混蛋!你简直不是人!”
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话筒嘶吼出最恶毒的咒骂,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几乎虚脱。然而,在她这一连串失控的、耗尽生命的爆发之后,电话那头,却陷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没有预想中的辩解,没有意料内的安抚,甚至没有一丝一毫被激怒的痕迹。
只有一种绝对的、冰冷的、仿佛能将一切声音和希望都吞噬掉的……沉默。
仿佛她所有的嘶喊、所有的眼泪、所有的指控和咒骂,都只是投入了无边无际的宇宙虚空,连一丝微弱的回声都未曾激起,便被那绝对的冰冷和寂静彻底湮灭。
这死一般的沉默,比世界上任何激烈的反驳、任何愤怒的咆哮,都更让温舒然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灭顶的绝望。
电话那头深不见底的沉默,持续着,像一张无形而冰冷的网,将温舒然所有的嘶喊、眼泪和控诉都牢牢兜住,然后缓慢地、残酷地收紧,勒得她几乎要窒息。那沉默不是在思考,不是在犹豫,而是一种彻底的、居高临下的漠然。它比任何反驳都更具杀伤力,因为它从根本上否定了她所有情绪和言辞的价值。
就在温舒然被这沉默逼得几乎要再次爆发,或者彻底崩溃之时,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终于透过电波,清晰地传了过来。没有怒气,没有不耐,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客观事实,却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西伯利亚寒流般的冰冷:
“温舒然,”他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彻底剥去了那层早已名存实亡的夫妻外壳,语气疏离得像是在对待一个商业对手,“你弄错了。”
他微微停顿,仿佛是为了让这几个字更有力地砸在她心上。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审判席的威严,“我是在通知你结局。”
通知……结局……
这两个词,像两把冰铸的重锤,狠狠敲碎了她心中最后那点“他在逼我妥协”的自欺欺人。
“协议你撕了,没关系。”他继续说着,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残酷的“宽容”,“顾律师那里有电子版,我会让他再打印一份,寄到你的工作室,或者,你希望是那套‘云璟府’的房子?”
他像是在提供选项,但那冰冷的语调,分明是在告诉她,无论她选择哪里接收,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或者,”他话锋一转,给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决绝的选择,“如果你坚持拒绝签收,或者再次选择撕毁,我们也可以省略这些不必要的往复,直接法庭见。”
直接法庭见。
五个字,轻飘飘地从他口中吐出,却重逾千斤,彻底堵死了所有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可能。他将选择权看似交给了她,实则每一条路,都通向同一个早已被他设定好的终点——分离。
温舒然握着手机,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浸入了冰河之中,从头顶到脚底,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那种刺骨的寒意。她张着嘴,喉咙里却像是被冰冻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先前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在这一刻,都被这极致冷静的、宣判式的言语,彻底冻结、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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